蒋官见她俩喝的起劲,也随兴敬起许月光来,蒋婉司只怕许月光会喝醉,还在一旁拦了拦,笑着说:“你俩是预谋着把月光灌醉吧?”
全盛丽喝多了些,只顾着在一边呵呵笑,蒋官一脸的窘迫,许月光倒是还十分的清醒,说:“光是你们敬我,我还没回敬呢。”然后端着杯子一个一个碰,最后轮到蒋靖允。
蒋靖允一贯是喜怒不形于色,这会儿见到许月光已经有些醉了,终于蹙了眉,待她喝完杯中酒,便让人把蛋糕拿上来。
是在陆家嘴一家有名的蛋糕店订的,因为时间不太充裕,林管家和店长说了好半天也不管用,最后还是蒋靖允亲自给店面所在的金融大厦的香港大老板李恪打了电话,这才九曲十八弯的拿到这枚梅茶巧克力蛋糕。
李恪闻得他从上海打电话来香港竟是为了一枚蛋糕,不禁开玩笑的问:“这是谁有这么大面子,竟差得动你亲自操办这样的小事?”
他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和人打赌输了,别的都不行,非要这枚蛋糕不可。”
得了蒋靖允的吩咐,包房里关了大半的灯,侍应生把点了蜡烛的蛋糕推进来,莹莹烛光,映照在许月光脸上,连窗外无敌的江景都黯然失色。
全盛丽像个孩子般的嚷着要唱生日歌,然后就起头开始唱,蒋家几兄妹也配合她哼,许月光发怔似的看着蛋糕,最后被全盛丽要求许愿,她才缓过神,闭了闭眼,又很快睁开来。
蛋糕确实很好吃,虽名梅茶,却丝毫不酸,反而是十分清新的味道。
许月光大概是很喜欢,吃了一大块。
全盛丽突地想起遗漏的要事,一边拍着额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递到许月光面前:“差点就忘了。”
许月光接过礼物,正要拆开,全盛丽拦住,笑嘻嘻说:“回家再看。”
蒋靖允原本已经预备拿出珠宝盒,见许月光把全盛丽送的礼物收好了放在包里,又重新把珠宝盒掖了回去。
家里几个人吃饭,也没有放肆的拼酒,所以九点多就结束了。
许月光原先喝的酒这会儿已经开始迷醉,坚持着和蒋婉司几人说过再见后,就一头栽进车里,整个人靠在车门与后座的交接处,头半埋了起来。
蒋靖允并不打扰她,只是吩咐司机不要开的太快。
正是城市夜色
辉煌的时分,车如流水、马如龙,行人有的匆忙,有的悠闲,各色百态。唯一相同的是都在自己写的剧本里担当主角,而那部摄像机一天二十四小时,全方位的进行拍摄,如果可以拿来浏览,就会发现,所有的人都只是路过,都只能陪着你走一程,你从不属于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真正属于你。孤独,并不只是新华字典上的一个词语,而是深入每个人骨髓里的毒药。
蒋靖允不知道许月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泣的,可能因为她的声音太细,也有可能是他太过于专注于外边的光景。等到他发现的时候,已经到家门口了。
林管家给她开了车门,她低着头,快步往屋里走。
蒋靖允把她落在车上的包拿上,又告诉林管家:“把冰糖橄榄温一温拿给许小姐。”
蒋靖允知道许月光肯定是在蒋靖东房间里,本想着去看一看情况,可走到门口,见她趴在蒋靖东床上,一抽一抽的,心里不由得烦躁起来,直接把她的包撂在门边,走回自己的房间。
天气还不算太热,夜里时常会刮南风。蒋靖允住的这间正朝南,所以林管家在晚上十点之前都会把窗户开着,凉风入室,带着青草与湖水的淡淡气味,让整个屋子都显得通透起来。
蒋靖允想起当初这栋房子还是蒋靖东选的。那年蒋靖东刚考上武汉的高校,而他恰巧从insead毕业,蒋秉坤凑着两人的时间,带着他们到上海巡察业务,顺道买新宅子。
看了好几处,蒋秉坤都能数出一大堆短处来,最后是蒋靖东挑了这栋,说是背后有山,前边有湖,侧边有草地,整个格局又是走的中国风,与蒋家再配不过了。
蒋秉坤觉得有道理,便定下了这栋。
蒋靖允以为他是真的喜欢,没想到待蒋秉坤走远了,他笑嘻嘻告诉蒋靖允:“我实在累了,不想再转了。”
可蒋秉坤哪里知道他的心思,还问他喜欢哪一间,定了以后便住那一间。
他随手指了西晒的那间,还堂而皇之的说:“最美不过夕阳西下。”转背却跟蒋靖允说:“大哥,我以后不想管公司的事,更不想住到上海来。”
可这两个不想,蒋靖东都没能逃得掉。
毕业的时候,蒋秉坤得知他改了当初填报的理论经济学,花了四年时间学了个哲学专业,差点气晕,直接下令停了他的信用卡,没收他的车和公寓,除非他同意到公司上班。结果他压根没有反抗的意思,乖乖到公司上班,私底下却和蒋靖允说:“老爸现在这么生气,跟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服软,等他发现我在公司起不到一点推动作用,反而碍事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反对我干自己想干的事了。”
这个想法是挺好的,蒋靖东也确实是
这么干了。天天插科打诨,对任何问题都说不出个解决方案来,最后蒋秉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