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她嘴里还在念着:“怎么办,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我行李都还没有收拾。我的衣服呢?怎么都不见了?”
他一边安抚她的肩膀,一边问:“你要去哪儿?”
她看了他一眼:“我要去厦门啊。公司派我出差。”
他明白她指的是哪一段时间的事,十分镇定的告诉她:“你记错日子了,是明天的飞机。”
她重复问他:“我记错日子了吗?”
他认真点头,转移这个话题,问她:“你饿不饿?我做饭给你吃?”
她想了一下,说:“我想吃鱼。”
他说好,又说:“那我们现在去买。”
公寓附近有超市,人虽然不多,但许月光见到周围的面孔都十分陌生,所以一直紧紧挽着蒋靖允的胳膊。就像个小孩子,跟着爸妈出门,到了人流涌动的街头,怕一不小心就跟丢了,所以牢牢抓着唯一的依靠。
蒋靖允剩下一只手推车,到了卖水产的地方,只能请服务员帮忙捞鱼。
许月光在一旁看着师傅在橱窗里帮别的客人杀鱼,那刀子只在鱼身上轻轻划了一下,血就流的满砧板都是,她吓得直哆嗦,拉着蒋靖允就走。
蒋靖允不晓得她看到了血心里不舒服,对她说:“鱼还没买。”
她一个劲
儿的摇头:“不想吃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橱窗,明白她排斥的是什么了。
结果买了许多素菜,他提前给她打预防针:“今晚没肉吃了。”
她扬着一张灿烂的笑脸看着他:“今晚减肥。”
他想起还有样重要的东西没买,于是领着她去到卖个人用品的地方。
她一见左右两大排都是女性专用品,一下子就红了脸,也不看他,声音还特别的小:“我不用买这个。”
他肯定自己没记错日子,于是胡乱从架子上拿了一些放到购物车里。
等到晚上吃过饭,她洗了澡出来,慢慢悠悠移步到客厅。他正在看电视,她小心翼翼的坐在他旁边,就问蚊子叫似的对他说了句谢谢。
他一手揽着她的肩,侧面问她:“谢什么?”
她吱吱呜呜说:“就是谢谢你帮我买了东西。”
他恍然大悟,轻轻笑了笑,又轻轻吻了吻她额头。
她却抛出别的话来:“不过我没感冒,那些药用不着。”
他这下是明白她又把事情记混了,但他并不在意,说:“那以后再用。”
她往他身上蹭了蹭,像是在撒娇:“以后不想生病。”
他也把下颚轻轻靠在她头上,说:“那就不生病了。”
她没再答腔,隔了许久,他以为她是睡着了,想着把他抱回房间,她却突地出声,说:“我听到你的心跳了。”
他没动,问她:“那它是跳得快,还是。”
“嘘。”她打断他,小声说:“里面有人在讲话。”
他真的没再吭声,任由她的耳朵贴在离他心房最近的地方。周遭的繁华与声响都不复存在,世界那样的安静却又让人每一个细胞都忍不住澎湃。
最后他终于抑制不住的唤了她一声:“月光。”
她没给回应。
他有些犹疑,微微低头看她。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电视机里五彩的画面瞬息万变的映在她脸上,她的睫毛似乎沾了水珠,贴在眼睛下方。他只怕自己轻轻一动会扰了她的梦,于是保持着原姿势,等她睡熟了,才把她抱回房间。
从她房间望下去,是被华光异彩照亮的江水,它们看上去流淌的很慢,可底下的波涛却是不为人知的汹涌。
第二天中午吃饭,许月光兴致勃勃的告诉曾廷烨:“我今天下午要去厦门。”
曾廷烨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把疑问抛给蒋靖允:“去厦门干什么?”
蒋靖允没想到许月光还记得这事,只能如实说:“她要去厦门出差。”
许月光高兴
的说:“蒋先生的秘书请假了,所以公司派我补上空缺。”
曾廷烨总算记起了。当年许月光跟他说这事的时候,他不但反对她去,还故意说蒋靖允难伺候,骂起人来更是不留情面。那时许月光刚进民信没多久,一心想着要干出点成绩,完全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他想起这岔子事,所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