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姑娘识字的都不多,又哪里能遇到情投意合的这个姑娘虽然清丽可人,姿容如同画中仙子,可不代表他会见色起意。但他确实夺了别人的清白,真的要自欺欺人当缩头乌龟吗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互相算计。宋真也发觉天色黑了下来,再不走下山会有危险。“我的脚无法走动。”
席南庭不好去查看她的伤势,左顾右盼,桥旁有浓密的树木遍布,正好可以利用。
“且等片刻。”他瞧着较低的一颗树,爬上坡举手折了一根粗幼正好的树枝,然后才下去递过去。
宋真握着树枝的另一头,两人目光对上了一个瞬间,各自转开。
“来,跟着在下走。”
就算有木枝辅助也没有用,宋真的右脚无法着地,她滑稽的踮起右脚,左脚跟在后面小幅度的跳呀跳。席南庭见她行动缓慢,又极其不便,有些于心不忍。她却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毫无放弃的打算。
“容在下一想。”席南庭停在下坡的位置思考要从哪个位置比较好上去,宋真在分神一个不慎撞到了坚硬的背上。身后的撞击力非但没有疼痛感,反而感觉到了柔软,席南庭整个身躯都僵硬了。说好的身体不能有接触呢,又猝不及防的的再度越距了。
“姑娘,我说停的时候你且停下来……”他转过身去,想提醒她一声,结果却对上了她抬起来的明眸。两人身躯的距离只差分毫,她娇花般秀美的容颜映入了在眼底。
宋真从没试过和他靠得这么近,她更是一点都不熟悉他。那样美如冠玉的一张俊颜,让心如止水的心境还是被激起了一些波澜。
说起来,生前才见过他几次呀,连话都不曾说过几句,因为他不愿听。之前的婚约不过是她捡到了他的玉佩归还,然后对他一见钟情。
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他,她之前的手段有点下作,这个婚约全靠她的不要脸蹭来的。她得知捡来的玉佩是他的之后,到处宣扬这是他给她的定情信物。他是怡东县的知县呀,对于名声她可以破罐子破摔,但是却难堪了别人。席南庭最后迫于无奈下,只得下聘礼定了亲。
那时的宋真心里是安稳了一段时间的,她做这么多,除了有一点点倾慕他之外,还有更多是为了脱离宋宅那个炼狱。她还一心以为凭籍自己的美貌,婚后只要好好对他,定能让他回心转意的。可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反而把她推向了更加可怕的处境里。
宋真垂下眼眸,一片淡漠,往后跳着拉开距离。
男人可能思维会比较粗枝大叶,但是少女周身散发的拒之千里的气息,他还是能感受到的。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绝口不提刚才小脚的事,她原是也不想他负责,这他也就轻松了。
“姑娘,可以走了。”
“嗯。”
席南庭爬上了山坡的一点,鞋子撑着地面,想把她往上拉。宋真试着跳上去,下一刻立马“人仰马翻”,靠着树叶那一点的支撑根本不行,她整个身子失去平衡往后倾倒。
危急之下,席南庭再顾不得男女大防,弯下身搂着她的腰肢,才至她不跌下去。那腰肢一掌可握,纤细绵软,手中像是接着一个烫手山芋般,放了不是不放也不是。
宋真维持了良久的冷漠有了裂缝了,慌张的挣扎躲开,两人的身躯因她的动作过大而不停贴近,不停分开,如此摩擦。
席南庭嗅到了来自少女身体的馨香,加之与她柔软的身体过多接触,竟鄙陋的有了躁动。他的手轻松挪开两人的距离了,长期坚固的自持能力让他理智的道:“别动,先站稳。”
宋真也意识到越是动越是贴近,只得依言,身子僵直的像是一块木头。
席南庭放开手后,叹了一口气:“如此我无法携你上去。不如你在此等候片刻,我下山找些人来帮帮。”
此时林间非常的昏暗,隐约见到植物轮廓而已,比起孤身留在这里的恐惧,宋真更多的是不放心他的承诺。若是他不回来了呢,重新活了一次后,她怎么敢把性命放在他的身上。
她摇头,“不行。”
“我知晓姑娘独身一人必会惊惧,可孤男寡女间,若是我们下山再被人看到,到时候就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