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_锦绣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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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偶尔不愿走楼梯,便会偷懒从负一层乘电梯到教室所在的楼层。

……

专业复试那天是在六楼。

她提前一天就到校园里转过几圈,复试当天却去得迟了,匆匆忙忙拐弯走进停车场,余光无意瞥见身后几米处有人跟着。出于习惯,锦绣进电梯后还是按着开门键,想等一等后边的人,但她身后那人似乎走得挺慢,她又耐心地等了一小会儿,才从对面电梯门的镜面倒映里看见来人。

高个子的男人,走路姿势稍有些别扭,右腿迈出一步后,才将似是使不上力的左腿挪到右腿旁。锦绣又按了一下开门键,男人朝她点点头,像是在道谢,而后一步一步走进电梯。

门关上,锦绣按了六楼楼层后,便向右侧让开一步,想到她刚才盯着他的双腿看了几秒,显得有些不太礼貌,一时觉得无比尴尬。而手机收在书包里,她手上只抓着本教科书,于是胡乱翻开一页,装模作样地读起上边的字来——这总好过抬头看着镜面反射里的她自己或者身旁那个男人要好吧

“斯宾诺莎…正确的…方法在于真观念的确认……”锦绣盯着书自言自语,念念有词,但其实压根没怎么过脑。

——

她第二个复试,队伍中的同学都捧着书,说是临阵磨枪也不为过。然而都到这地步了,谁还真能看得进去字反正锦绣不能。专业复试是抽题,一人抽两道题,选一题作答。

轮到锦绣,打开两道题后她松了口气,两道都不太难,只是面试比不了笔试时能坐下来拿笔边思考边写,口诉起来总归有些麻烦。

进教室向各位老师问过好,锦绣便低头看着手上那两张纸,念完第一道题的题目,再把答案加之自己的理解磕磕绊绊地答出来。原以为这就能结束,坐正中间的那个老师却让她再说说下一道题。

锦绣没打过第二道题的腹稿,念完题后只憋出几个字,说得还不太准确,索性闭嘴摇头,表示不会。

“还有问题要问吗”中间那老师侧身,扭头向后边一排的老师说道,“傅琨老师问一个。”

锦绣望向后一排,最左边的位置上,他抬头,视线与她相交。

被叫做“傅琨老师”的男人,镜片后的眼睛好看地弯着。

“嗯。”他应了下来,向锦绣提问,“斯宾诺莎是哪国人”

——

“荷…荷兰。”锦绣大脑短路了几秒,继而心虚地答道。

在电梯时,她随手翻书翻到斯宾诺莎那一章,恰好扫了一眼上边短短几行的生平简介,犹太裔荷兰人。而心虚的原因是这位提问的老师正是与她同乘电梯,腿脚不太方便的那个人。

“可以了。”中间那位老师点点头,“你去让下一位同学进来吧。”

“好的,谢谢老师。”锦绣站起身略略弯腰鞠躬,随后看向坐在边角位置上的人,后者也正看她,双手指节交叉摆于桌面上,朝她摆了摆手,矜持地微笑。

专业复试就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结束了,等到英语复试完,锦绣才有空闲的心思往前回顾,这一回顾便不太受控地想到傅琨。

所以,他为什么要问斯宾诺莎呀。锦绣长长叹气,是听见她那时心不在焉地念书了么想到或许有这层缘故,便不自觉弯了嘴角。

——

锦绣从没想过她会有被人“找上门”的这么一天。

上回见到樊驰是在周三,周末两天他没找她,她便乐得清闲,自己一人泡在图书馆,看书过了两天,谁知道周天中午想回宿舍,却被拦在宿舍楼楼外。

锦绣看着面前的女人,妆容很是精致,衣着也搭配得讲究。

她说她是替樊驰来找锦绣拿家里钥匙的。锦绣“嗯”了一声,想着面前这人毕竟是那张撤回照片里在樊驰身下的那位,她和樊驰上了床,替他跑跑腿顺便向她这个靶子宣示一下占有欲也实属正常。

锦绣将钥匙从扣中解下,递给她。

——

刺痛令樊驰回过心神,摊开手,握于掌心的钥匙深陷进皮肉,凹陷处的周围泛着青白色。

如果心情好,他不会直白地赶人走,大约会找些搪塞的借口,好让对方下得来台。但不是今天。

“钥匙哪儿来的”他问。

“你的‘前’助理。”女人说,“不是‘现’助理才有保管它的资格么”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女人犹豫地把钥匙放到他手心,然后他让她滚。

……

车窗被敲了两下,樊驰解锁,外边的女孩拉开车门,坐到他旁边,他将钥匙扔到她腿上,钥匙由腿缝间滑落,掉到车座上。

“您用完了”锦绣拾起钥匙,疑惑地问他。

樊驰一脚油门,车驶出去,锦绣见状便无言地收钥匙,一双眸在他脸上流转,细看半天也没发觉驾驶位上的人在生气,只道今天的樊驰表情较之往日更加严肃。

——

她飞速思索如果这时候下车,要走多远的路才能打到车回学校这儿离市区以脚程来计数称得上遥远,更不消说人烟罕至了。下午五点,附近最热闹的地方大概是往前两公里处的某个大学。

x城的大学城极为偏僻,校与校之间间隔得也远,不少小路上更是连灯也没有。

奇怪的是,樊驰干嘛要将她从市里的那个校区带到这儿来路没有完全修葺好,樊驰把车泊在道路旁用白线划出的车位上。

天光还亮,他将车门落锁,堵上了锦绣翻飞的思绪。

樊驰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竖着手指打了个圈:“转过去。”

锦绣闻言看向樊驰,随后微垂了眼帘,双手在裙摆处纠结到一块。他费如此时间将她带到这儿,再央他别在这做,大概也不顶用吧。锦绣咬唇,脱掉脚上的鞋,转身以跪趴的姿势背对着樊驰,脸朝向车窗外。

锦绣的双手撑在座位上,身后人的手由衣摆向上探进,推开她的内衣,被他捏在两指之间揉搓。锦绣想往前躲,身后的樊驰却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禁锢,她的侧脸死死贴着车窗玻璃,难以动弹。锦绣怕她挣扎起来动静更大,万一这条人迹稀少的路上突然有人呢别人经过车前,看见她,她该怎么办于是锦绣不再躲,老老实实顺着樊驰施加的力气,脸贴着玻璃,一动也不敢动。

樊驰一手制住锦绣,另一手解了皮带,弄得硬了,伸手除下锦绣的内裤,挺身便插了进去。锦绣那处并不湿润,加之紧张,腿间夹得更是紧,他却不管,只一下下送腰,快感并不足以消弭随摩擦而来的微疼,连他都能觉察出疼来,更别说被性器强硬顶进穴口的锦绣。

她瑟缩着,这事儿为什么总是教人痛苦的起码,最开始都是痛的。锦绣觉得双眼模糊了些,再忍忍,她想,等身体适应了就不那么疼了。

樊驰在她体内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以他的经验,轻而易举便能令锦绣这个在他手上开了苞的雏儿身心愉悦。可他不做,乃至每次在过程中,都故意不去碰她身体上那些敏感点,只以单一的姿势,从背后粗暴地她。

因而锦绣害怕同他做,她越怕,他就越想。

——

樊驰算着时间,约摸着差不多,便暂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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