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为大,今日本该萧永德跟严氏来才对,可严氏卧病在身,便成了胡氏。
徐福热泪盈眶,哭泣不止。
下人们见了都打闹徐福一句,又偷偷捂着嘴笑了。
白灵儿与双儿看着人群,再看着大堂内的新郎官跟新娘子。
手帕都快被白灵儿给揉碎了,她双目盯着那穿嫁衣的人,心里幻想着穿上嫁衣的是自己。
“你们两还愣在这做什么?那边人手不够呢,你们还不快去帮忙”
主事丫鬟忙的不可开交,见两丫鬟站着不动看热闹,连忙将手上的托盘塞到她们手上,而后往厨房方向去了。
双儿想解释她们不是丫鬟,可那人已走远了。
“小姐,这这怎么把?这些人真的欺人太甚了,我们可是王爷的客人,她们竟让我们穿这种衣服,还还让我们做事、”
双儿咒骂道,心里面早将徐福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兴许这也是那老不死的东西在整她们呢!
白灵儿眼睛转了转,扫了眼托盘上的酒。
“双儿。”
白灵儿凑近双儿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双儿露出迟疑。
“小姐,这么做合适吗?”
“有何不合适,可是她们将托盘交到我们手中的,你按我说的做便是。”
白灵儿莞尔,双儿应了声是。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三拜已完,萧长歌跟楚钰跪在萧永德跟胡氏面前。
“请新郎新娘敬酒!”
媒婆声响,双儿捧着酒杯走到楚钰面前,将酒递给他。
徐福本还在感动中,见端酒的人有些眼熟,仔细瞧清楚是那伶牙俐齿的双儿后,心里慌了。
“秋月,她她她怎么会在那!”
徐福指着双儿气的差点倒下去。
被叫名字的丫鬟正是之前将酒递给双儿的管事。
“啊,这两人不是丫鬟吗?厨房那边忙,我让她们帮忙给客人倒酒呢。”
“仔细一看,怎觉得眼熟?”
那叫秋月的姑娘念叨着,越看越觉着熟。
“当然熟,是住南院那对主仆。”
徐福拍了拍手,跺着脚。
双儿眼中放光,在将酒杯端给萧长歌时,酒杯忽然掉在地上,碰地一声。
周围的客人本还喝酒吃肉地,这酒杯落地的声音引他们注意,众人纷纷停下手上动作。
“哎呀,**对不起,可弄脏了嫁衣?”
说着,双儿蹲下想替萧长歌擦拭,可在手将碰到嫁衣时却被萧长歌抓住了,握着的手一用力,疼得双儿嗷嗷叫。
楚钰这才看清端酒的人是谁,却不明她们为何穿着丫鬟穿的衣服。
“这衣服,你可碰不得。”
萧长歌虽看不到酒洒在哪,可却能感觉到冰凉的感觉侵入皮肤中。
那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萧长歌便知是谁了。
“哎哟,怎么尽出这种事,快快换酒来。”
“你这丫鬟怎么做事的,还不快下去。”
媒婆身材臃肿,力气也不小,一把便将双儿推开,又匆忙给萧长歌换了杯酒。
双儿扭了扭手腕,哼了一声便下去。
徐福瞧着双儿走下来,拉过跟前的秋月,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总管,要是王爷怪罪下来怎么办?她们可是王爷的客人啊。”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你就照着我说的做,该给她点苦头吃吃,那张嘴巴臭的打紧。”
管家拍了拍胸,说这话时候他心是虚的。
得了徐福保证,秋月也大胆去做了。
“瞧瞧这酒杯都碎了,这可不好呀。”
媒婆着急,心里又咒骂起那算日子的神算来,谁说今日是黄道吉日起来着?她看是倒霉日才对。
“怎不好了?岁岁平安,我与王爷平平安安。”
盖头下,萧长歌从容道。
“对对,平平安安。”
媒婆反应迅速道,又如之前那样喊着敬酒。
楚钰先喊了岳父与二夫人,说的大致也就一些客气话,还有一些成亲时用的俗套话。
“爹,二娘,长歌承蒙几位照顾,今日长歌出嫁,却永是萧家人。”
二人互看了眼,接起酒杯喝了口,而后媒婆将萧长歌带入屋内,楚钰则招呼着客人。
萧永德在喝完萧长歌的喜酒后边匆匆离开了,毕竟梁家那边也等着他们。
萧永德走后,这里也冷清了不少,倒是萧长乐还窝在这等着萧长歌的指示,可他看了许久都没看到楚言的影子,心里也怀疑起是不是萧长歌骗她了。
三皇子府跟四王爷府比起来,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了,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与夏若晟交好的友人,再有便是皇后与静妃还有皇上等人一同到场了。
楚皇帝赏赐了许多东西,又与他们多喝了几杯,可对四王爷府那边,不过是命人将贺礼送过去,至于人却没到场过,属于他们的位置从早上空到了晚上……
萧长歌掀开盖头,呼吸着空气。
披着盖头她觉得自己快被憋死。
看了看时辰,萧长歌也觉得差不多了。
“小姐小姐。”
门外,朱儿就跟做贼一样喊着,轻敲着门,然后推门而入。
朱儿就跟看着神算一样看着萧长歌,冲着她嘿嘿笑着。
“不对,该叫王妃了,王妃您猜的真准,太子他们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