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陆含霜就是家,诊所,医院三点一线。
陆子希彻底给了仲炎恺照顾。
她心里有愧疚,但是一忙起来就忘了。
每天晚上看到陆子希的时候才会想起来,愧疚更盛。
也就是陆子希是个小大人,明白妈咪在忙什么,所以也无所谓妈咪能不能陪着自己。
当然能陪着是最好的。
陆含霜带着于瑟给王思甜开始试探性的做第一个疗程的治疗。
即便是知道于瑟会的多,还是被惊叹了。
她根据几次下来的催眠数据,整理出了王思甜生病的一整条时间线。
而这段时间,她没有看到王明再来,同样的,王思甜的母亲从她治疗王思甜开始就没有露过面。
她知道别人的家事她没资格说什么,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治疗好王思甜。
但心里总是烦闷的难受,觉得王思甜的父母根本不配称之为父母。
她整理好王思甜的病例,心里压抑的厉害,就站在诊所门口透气。
还有两天过年,这两天陆续开始做收尾,准备放假了。
整个城市张灯结彩的工作也到了最后的收尾。
一时间,整个城市都是红彤彤的一片祥和之色。
与她难受的心情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去,突然觉得面前雾蒙蒙的一片,揉了揉眼睛,发现天空开始飘雪花了。
这还是她回国的第一场雪呢。
她伸出手,让雪花落在手心里,手瞬间被冻得通红。
她攥攥拳,让手放回了棉袄的兜里。
前台那个年轻的小姑娘,第一时间冲出来:“哇!下雪了,大家快来看,下雪了。”
瞬间,诊所里所有还未离开的人们都站在了门口,眼神明亮的看着飘落的雪花。
她笑了笑,要是生活都是如此单纯快乐的就好了
...
晚上下班,仲炎恺来接的时候,路上已经有积雪了。
她恶作剧似的悄悄拿了一点雪,快步上车,然后直接按在了仲炎恺的脖颈上。
车里和外面的温度反差大,这一下的冷让仲炎恺忍不住的嘶了一声。
再看罪魁祸首捂住肚子笑的停不下来。
“仲先生,你这么冷还怕冷啊?”
仲炎恺不紧不慢的擦着脖颈处,嘴角浮着一丝坏笑。
陆子希总觉得妈咪要倒霉,但看妈咪不自知,他纠结了一会还是开了口:“妈咪,人体的体温是不可能低到零下几度的,仲先生的冷是性格,不是体温,而雪是冰晶,贴上人体,不可能感觉不到冷的。”
他没有想解释的多清楚,就是想提醒妈咪一句,小心乐极生悲。
但陆含霜对于自己的恶作剧很满意,所以没听进去陆子希的话,笑的缠烂。
陆子希压压额角,他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的事情他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毕竟自己也打不过仲炎恺。
仲炎恺扔掉纸巾,闲适的坐在座椅上,只是深深的看了陆含霜一眼,没有其余别的动作了。
陆含霜还在笑,不过不是大笑了,就是唇一直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