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惊慌一边又愧疚地仿佛感到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在背后注视着自己。
“你在干嘛?”达米莉亚摘掉了面上的面罩,正坐在窗边荡着小腿,微微皱眉,“啧,你那是什么表情,蠢死了。”
提姆瞬间把表情调回乖巧无辜,一双纯净色泽的蓝眼睛配着浓密微卷的眼睫十分甜蜜,没人能想出红罗宾刚刚到底脑补了什么,他明明是韦恩庄园里最乖的仔。
达米莉亚狐疑地注视着他,眼眸微眯:“你在想什么,黑心阴谋家?”
哦豁,来了,看这个女孩的眼神,就是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的翻版,简直令人遍体生寒。
“想”提姆的话在舌尖缠倦了一会儿,最后慢悠悠地吐了出来,意味深长,“你认识杰森·陶德吗?”
“你是说被打进土里的罗宾?”达米莉亚抱着胳膊,“认识。”
你都经历了什么,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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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成功送去盘子的侍女独自一人行走在奢华的走廊上,她逐渐挺起了原本佝偻着的身躯,最后变成了一道挺拔纤细的剪影,散着与原本姿态不符的些许傲慢,仿佛是巡视后院花园的女主人,这些气质使她几乎蜕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仿若蛇蝎一样的美人,墨绿贴身的侍女衣裙与她仿佛天作之合,完美地凸显出那种沙哑中透着几分邪恶的妩媚,她雪肤红唇,身影袅袅娜娜,一步三摇,轻盈的仿佛飞舞一般。
女人微勾唇角,修剪整齐的,透着淡淡粉色的指甲轻轻从饱满诱人的唇瓣上划过,她小腿一动,轻松闪进一个装饰着雕花的木门。
她把撩人的黑色长发拨回雪白颊边,晃弄着美艳的腰臀曲线走里面的又一层铁门前,开始审视上面的密码器。
海藻似的黑色长发弯曲的散在女人裸露的,洁白的背后,显现出一种黑白分明的诱惑感,脊椎那儿仿佛埋下了一粒粒珍珠,简直像在索吻,这种发色泛着几分哥特色彩,因为太过适合她而无法令人想象它们原本是娇艳如烈火的红色。
“有什么线索吗?”耳机那边有人在说话。
“我不敢轻举妄动,”女人漫不经心的解着码,绿眸中仿佛灌入了清冽的鸡尾酒,摇摆着惑人的色泽,她是个天才,也是个黑客和电脑高手,“我发现这里在有些地方有着某种古老复杂的纹路,像是什么魔法阵。”
女人伸出细嫩的指尖抹去额头根本不存在的薄汗,那双手洁白,没有什么茧子,结合她以前的生活经历简直令人惊叹。
“我对这方面不是那么了解,所以也不能确定。但魔法是世界上最混乱最玄乎的东西,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我了解,”另一头的人用自己仿若能泌出蜜般的调子继续缓缓咏道,“那么那个光头局长说的东西,你有什么发现?”
“我一直对它们的存在将信将疑,”女人挑起一侧精致细长的眉,苍白的面颊傲慢如玫瑰,朱唇和绿眸又是上面最为艳丽的色彩,“说实话,这已经是我最后准备调查的一个地方了。”
伴随着缓缓沉重的铁门打开声,正处于纽约的男人听到女人的高跟鞋撞击在地面上发出些许哒哒的清脆响声。
真是个无礼的闯入者,不是吗?
然后他听到了对方屏住了呼吸,让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放轻了手上敲击在键盘的动作。
蛇蝎美人的呼吸再次出现时是微微颤抖着的,根据男人对她的了解,她甚至可能是在忍耐着心头的愤怒的。
什么能让这个傲慢迷人的高级特工动了真火?
他在心头缓缓思索了一下,又像计算机运算了一下,这个女人最无法让人触及的逆鳞就是孩子,她对那些未成年的小家伙们拥有极大的保护欲,甚至会主动收敛不耐烦的神情,柔和地低下脖颈去逗乐他们。
well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很能理解我眼前看到的一切,”女人轻启红唇低声喃喃,她动人魅惑的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绿眸中像烧起了两把烈火,“我知道什么是人体实验但”
我不懂为什么要用在一个小孩子身上,一个看起来仿佛是脆弱代名词的孩子身上。
眼前是大大小小的玻璃容器,里面是邪恶的泛着淡绿色的液体,里面是大大小小的畸形儿,赤·裸着光洁身子,有的长着两个脑袋,嘴巴开裂成可怕的弧度,有的身体肿胀,血肉几乎要从三米高的容器中溢出,面色苍白如纸,有的很明显已经死去,带着绿色虹膜的眼球弹出,被淡红色的肉线连着,周遭的液体染上了淡淡地,令人作呕的猩红色,一个又一个容器,每一个都触目惊心,海藻样的黑发·漂浮在液体之中,舞着再绝望不过的卷曲弧度。
更重要的是,她们很明显是同一个人。
没人能想到那个仿若君主一样骄傲十足的小女孩会有这么一种丑陋又不洁的形态,像是被虐待至死的宠物般狼狈地待在一个个小瓶子里天哪,她看起来如此漂亮,倨傲,仿佛天生应该站在高端,享受最好的一切,而不是在不知道情况下,有和她一样的,和她没什么不同的存在裸·露着属于孩子的身体接受科学实验的亵·渎即使这是一个未来犯罪帝国的领头人,女人还是不可避免的愤怒了。
另一边的男人也沉默,他聪明的大脑几乎能联想出大概的情况,于是他们共同用安静来使自己现在在周围人中堪属佼佼者道德底线冷静一下,同样的,他们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队里的新成员,那个因为从小在惨无人道的实验室长大,所以即便平时笑闹着,独处阴影下也会抿唇让小脸露出几分阴郁的女孩。
这是人性造就的悲剧。
陌生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女人从容的躲了起来,隐藏是她最擅长的东西之一。
“d-28也失败了?”说话的女人口音中带着几分厚重的滋味,沙哑绵绵的让人能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与此相对的美丽又高高在上的存在,她才是这里真正的女主人。
女主人叹息着:“果然达米莉亚才是我亲手雕琢的,最完美的利器,这些赝品只是聊胜于无。”
她旁边的人轻声询问:“那还要继续‘异教徒’的实验吗?”
“继续,”塔利亚漫不经心的说,“武器这种东西,总是不嫌多的。”
事实如此明显,女人立刻就明白了,刺客联盟的小主人并不是一个简单弱小的女孩,她一定很强大,不管在哪些方面,这大概也是她会被自己母亲不断复制的原因只是不知道那个女孩了解这些吗。
女人复杂地将五指覆上心口,一直看那个裹着金边绿裙的娇艳身影缓缓离去,她挺直的脊背散着乌黑撩人的长发,偶尔露出麦色的肌肤,再次给个评价,她头一次发现别人常常放自己身上的形容放在这么一个人身上也如此和谐——美丽如蛇蝎。
“这里很复杂,我想申请再多留两天。”女人妩媚的身姿缓缓从一个器顶荡了下来,她声音沙沙的,带着些许无奈,“看来我得小心点了,托尼。”
托尼很理解,他在女人看不见的另一头推开了已经空空的鸡尾酒杯,摊了摊手。
“当然,不过要当心,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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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记得这个侍女,她不是挺高的吗?
——来自大米嘟囔的几句阿拉伯语《为什么只有一米六》
一分钟内,我需要杰森在刺客联盟经历的资料,全部。
——提宝的日记《达米莉亚知道了想打人》
不,你不需要。
——杰森的日记《我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