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p
宝宝又来了。/p
胡跃群下意识身体紧绷,眼角余光不着痕迹地瞥向宝宝,试图看清楚他是否带了证据来。/p
“我还没等到回信。”宝宝知道胡跃群在等什么,他索性也不卖关子,直接了出来。/p
“你继续等。”胡跃群微微松了口气,没有回信对他来就是好消息。/p
然而宝宝很快又让他提起一口气,“但是我找到了一些别的证据,你也知道我的能力,别的都不怎么在行,也就是找东西比较拿手,所以一些积年累月的老旧物件我都能找到。”/p
“那么多年你都没有联系那儿子,我想了许久都觉得这不太可能。血浓于水可不仅仅只是而已,但凡是个普通人心里就一定会想着自己的孩子。”/p
胡跃群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他还做不到虎毒食子的程度。/p
“为人子亦是如此。”/p
宝宝由己推人,便觉得下沙县的那位儿子绝对不会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还对胡跃群无动于衷。/p
宝宝自己长期驻守京城,跟燕洵和幼崽们聚少离多,但信几乎是想起来就写,有时候一能写好几封,都接连不断地送出去;而燕洵和幼崽们送回来的信更多,几乎每都会有很多。/p
而现在宝宝已经有好几没收到信了,他心中猜测下沙县应该是出了事,不定还跟胡跃群有些关系,这才夜以继日,日以继夜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寻找证据,也终于找出蛛丝马迹,这才迫不及待地来找胡跃群。/p
“胡府有个叫胡清朗的远房表亲,十几年前投奔胡府,当时是胡府的当家太太做主收留,左右不过是多张嘴吃饭而已,谁也没在意。一般高门大户遇上前来投奔的人多了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先前我便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我发现一件物事……”/p
很不起眼的玉佩,用的料子不是顶尖的,很配那远亲的身份,而他对外则是玉佩是自己雕刻的,但事实上并不是如此,那远亲根本没有雕刻玉佩的手艺。/p
雕刻玉佩的另有其人。/p
宝宝觉得好奇,便顺着线索追查,他找东西的能耐是绝对的,很快便查出用来雕刻这块玉佩的玉同样很不起眼,但却是从胡府卖出去的玉,后来那块玉一分为二,其中一半雕刻成玉佩给了远方亲戚,而另一半玉却做成了十分不起眼的镇纸送进了胡跃群的书房。/p
镇纸不起眼,胡跃群却十分珍惜,别的再珍贵的镇纸他也完全看不上。/p
而宝宝就是通过这些似是而非的线索,先是弄清楚远亲的身份,知道他虽然确实是胡府远亲,但其实并不叫胡清朗。/p
那么这个胡清朗必然也不是空穴来风,应当是有来历的。/p
宝宝继续追查,最终线索断在下沙县,他便大胆猜测,这叫胡清朗的应该另有其人,而且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胡跃群的儿子。/p
“这么多年你对他都不管不问,不过当年胡清朗上门投奔的时候,你应当是暗喜的,后来得了镇纸,你没去问,却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都不简单。”/p
“你以为有些事你不问别人就查不到,这些年也确实是没有人发现这些蹊跷之处。便是我……若不是因为担心阿爹,也不会发现这些蛛丝马迹。”/p
胡跃群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宝宝,“蛋少爷,你可有证据?这些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你可有人证物证?”/p
当年的事情参与的人并不多,绝对不会留下证据,便是胡跃群这些年也只敢在心里头琢磨,面上是不敢表露分毫,他知道一点自己表露什么,不但会被幼崽们找到蛛丝马迹,更是会让下沙县的胡清朗变成那些人手中的棋子。/p
所以这些年他看似什么都没做,但其实什么都做了。/p
而现在宝宝把这些最隐秘的,胡跃群想要保护一辈子,甚至是决定这辈子都不跟胡清朗相认的秘密就这么挖了出来,这叫他有些恐慌,恐慌于宝宝追根问底的能耐,恐慌于胡清朗会有危险。/p
也是直到这时候胡跃群才真正的看到了眼前这只不过巴掌大的幼崽,那一口獠牙也是十分锋利的,能真正的从他身上撕咬一块血淋淋的肉。/p
幼崽远没有看上去的那般温文尔雅,良善心软,他当真不愧是燕洵的儿子,危险的一面露出来的时候,真真是跟燕洵一模一样,同样的风轻云淡,同样的杀人于无形。/p
此时的胡跃群便被宝宝掐住了七寸,他脸上慢慢涨红,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师父北大人知道吗?”/p
“知道。”宝宝的神情还是很平静,像是在别饶事情,“我师傅既然跟我阿爹有关,那么他便不会管,任由我动用手段。”/p
“皇上知道吗?”胡跃群闭了闭眼,又问。/p
宝宝摇头,“皇上不知!”最新.zuixiaoshuo.ne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