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去?”蔡居诚被挪到一半,半睁开眼睛问道。
“早课,”邱居新说,帮他重新把被角掖好,“师兄继续睡吧。”
他本以为昨晚弄得那么狠,蔡居诚早上起来便要举起剑来削他,没想到还这般和颜悦色,倒是有点出乎意料了。
蔡居诚听了便又闭上眼睛,明明白白地挣扎了一会,就重新睁开了眼睛,“不行…我也多日没碰过剑了…”
他回山门后身体好了些时候还日日练剑,就在那片原来的矮竹林里,现在那里已经被砍成了矮篱笆墙,砍下来的竹子已经被他们冬日里取暖烧完了。
后来第二次雨露期后他就再也没练过剑,现在也有好几月了。
现在春雨刚下过几轮,邱居新想,竹子应该重新长出来给师兄糟蹋了。
但既然师兄说了,邱居新便也顺着来,帮他准备了衣物,还要替他穿上。“师兄今日这里难受吗?”他让蔡居诚靠在肩膀上,捏了捏他绵软的乳肉,然后帮他系上新的肚兜,嫩红色,绣了些缠枝牡丹,颜色鲜亮,也好看得很,“要我帮忙吗?”
“不用!”蔡居诚虽然还昏昏沉沉,但今日没以往那么不舒服,他也不好意思开口,“你也别瞎摸!”
过了半刻,他又好似不大情愿的说道,“还是把那个…戴上吧。”
这一月以来,蔡居诚胸前发涨的次数少了些,但仍是时不时有些不适。那原本细小的乳孔被吮开了,有时受了挤压便会自己流出些奶水来,弄得前襟都有一阵乳香,有弟子在他经过的时候奇怪那幼儿般的气味是从哪来的,让蔡居诚都不好意思出门。
后来邱居新给他拿了一对小巧的银环,在平日里能松松地夹在那艳醴的红果上,堪堪止住奶水,倒也是个办法。
蔡居诚也曾嫌那东西弄得他难受,不过戴得久了,现在也习惯了些。
邱居新便去翻那东西给他戴上,那环是个鱼形的模样,中间可开合,两端的尾巴各有一颗小珠,闪闪发亮。邱居新展开一边,轻轻地夹在乳首上,蔡居诚扶着他的肩喘了一声,“师兄痛吗?”他弄完了还要摸摸从银环中露出来的那点殷红的嫩肉,“要不要松些?”
“你只管…弄好就好!”蔡居诚被撩拨得实在是难受,觉得还不如不戴得好,反而白白给了邱居新一个作弄他的机会,他恨恨地收紧了捏着邱居新衣襟的手指。
“嗯,”邱居新不为所动,反而利落地帮他整理好衣物,把那本应隐藏的秘密盖在层层衣襟之下,“师兄一起去?”
“衣服都穿好了,不去难道是去领早饭吗?”蔡居诚红着脸颊,自己走过去洗漱,昨夜弄的后面还隐隐痛着。不过自从自己有孕后已经好久没练剑,就怕一个不小心弄出些事情来,现在已经有四个月了,倒是应该没问题了。
他用冷水洗了洗脸,提起了一些少年时期的精神来。昨晚的梦虽扰了他清眠,不过现在他也刻意忘了个七七八八。
昨日之事给昨日去忧愁,今日之日却全然不同了起来。
清晨薄曦微照,镀得林叶之间尽是金色,有两道身着道服的身影早早便站在这林中空地之间。邱居新反手出剑,剑光锐利,锋芒毕露,穿过叶间缝隙,如电如光,一下便要刺将下去。
蔡居诚同样御剑而上,迎着那剑光,先行一步,快若闪电,锐不可当,狠狠地扎在了要害之处。
邱居新叹了口气便收回剑刃,“师兄连这个都不肯让我吗。”
“让你作甚?”蔡居诚往昔也是天资卓绝之辈,现在剑匣在身,自然仍是有些少年意气的,还有些看邱居新不顺眼,“不就是扎只虫子,唠唠叨叨。”
邱居新被训了也不恼,自顾自地便又开始练剑。他身姿挺拔,一举一动之间都从容至极,看他舞剑的姿势真是翩若游龙,连带着林风穿叶,沙沙作响,端得一副公子俊逸的模样,要是被看去,不知要白白招惹多少桃花。
蔡居诚心下微动,也跟着他挥舞了起来。他们本是师出同门,习的剑也招式相同,但站在一起时却能发现他们的不同。比起邱居新,蔡居诚招式要更凌厉些,大开大合,若在战中也只求速战速决,胜了便是胜了,败了也只得是败了。
邱居新心里叹气,真是剑如其人,在如此多波折后竟也丝毫未改,不知说是固执得认准一条道走到黑,还是说执着于自我本心是好。
而他就喜欢师兄的这个样子。
邱居新觉得自己真是奇怪,原本什么都不在意的一个人,今日师兄不骂他,他反而想去招惹师兄了。
邱居新想着便控着剑在蔡居诚眼前挽了个剑花,这是蔡居诚曾教过他的,现在到了他手里,仍是漂亮得惊人。蔡居诚自然也一眼就认了出来,“献什么技!”蔡居诚哼了一声,“看好了!”
他两指一并,默念心诀,引剑出匣。一时间剑光大盛,蹿上半空,徒留两道金色流光。蔡居诚使剑升得更高一些,挽了个和邱居新一模一样的剑花,还带了个绝妙的收尾,“看着了吧!”他难得冲着邱居新开怀一笑,“我教你的,你还想耍给我看?”
邱居新唇角也显出了个淡淡的微笑,“师兄见笑了,我…”
说时迟那时快,邱居新只需一眼,便看出了那两把利剑上环着的真气尽数消散了。
他想都没想便冲了上去,先御飞剑抵挡了一把剑刃,然后便将蔡居诚扑到一旁,望着那利刃寒兵直直地插到地上。
蔡居诚显然同样没反应过来。他只觉得那原先流畅自如的真气突然桎梏,下一刻便听见剑声嗡鸣。软骨散早给他留了这个毛病,不过他显然没想到会这般巧合。
他不需要望便知到那剑正直直朝他头上落下来。
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没想到最终他会是这个下场,也算是给武当一个逆徒自刎于剑下,孽障终得教训的下场了。
谁知道邱居新反应得如此迅速,前句话音未落,后句便闪了过来,生生救了他一命。
蔡居诚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到邱居新趴在他身上喘息了片刻后,他才手忙脚乱地想要架起他,“你…你怎么样!”他喉咙干涩,动作也不得章法,弄得邱居新闷哼了一声,“你没被刺着吧!”
“没有,”邱居新将脸埋在蔡居诚的领子上,颤抖着重重地吸了口气,蔡居诚只能看见他的侧脸,苍白得不像话,连带着语气都像是劫后余生那般令人心惊,“师兄让我抱一抱。”
他们两个身躯交叠,邱居新的心脏附在他胸膛上隆隆跳动,甚至让他的心也跟着快速搏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