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缀着岑敛不满的声音,他为官多年,自然有几分官场积威,可偏偏今闯门的是岑敦,根本不理会他。/p
“都滚下去!”岑敦一进来就对着余嬷嬷呵斥。/p
余嬷嬷看着站在床前的岑敦,又看看方老太太。/p
“你不必如此,我这里没什么不能对余嬷嬷讲的!倒是你,好大的威风!”方老太太语带讥讽。/p
岑敦不予理会,只是眯眼看着床上的方老太太,阴恻恻地开口,“也对,毕竟她可是您身边的一条忠狗!”/p
“放肆!”/p
其他人还没话,后进来的岑敛听了这话,严声斥责。/p
“放肆?呵呵,我到觉得三弟才是好大的威风!怕是做官做久了,连长幼都忘了吧?”/p
岑敛也觉得尴尬,只是听他对母亲出言嘲讽,本能地斥责,却忘了话的人是自己的长兄。可到底是官场几十年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精,立刻换了语气。/p
“大哥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娘正在病中,你这么闯进来也于理不合,等病好一些,你有什么事儿再不迟。”/p
有理有据,合情合理。/p
可是,不合岑敦的心情。/p
“病?你怎么不问问老太太为什么病?”/p
方老太太本就躺在床上一脸死灰,听了他这话,更是浑身一颤。/p
岑敛自问也是善于观察的人,看自己母亲的反应就知道,今日之事,不可善了。/p
“到底发生何事,让大哥如此大动干戈?”/p
余嬷嬷看着方老太太的眼风,上前将她扶起,靠坐在床上,只是握住的手冰凉透骨,余嬷嬷心中暗暗着急。/p
方老太太凄凉地轻轻摇头。/p
岑敛这会儿正怒火攻心,想到张婆子的事情,只想上前一把掐死面前这个不知羞耻的老太太!/p
她怎么还能有脸活在这世上?/p
勾引叔,这种背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人,怎么还敢每每在母亲面前耀武扬威?/p
更可笑的是,如今的岑家,竟然要靠一个孽种来撑起门庭!/p
“发生何事?”岑敛通身阴沉,眼睛里带着杀意,嘴角缓缓勾起,带着嗜血的笑意,“问问老太太不就知道了?您老人家是想自己?还是我来?再或者,把宗祠的长辈都喊过来咱们对峙一番?”/p
听到最后一句话,方老太太原本死寂的脸上出现裂痕。/p
“岑敦,你别欺人太甚!”/p
活到这把岁数,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更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是儿子呢?子孙呢?/p
岑敦被怒极反笑,“哈哈哈,好一个我欺人太甚,老太太,我再问您一遍!是您自己?还是我?还是对峙?”/p
老太太放在被子两侧的手握紧又松开,眼睛锐利地盯着岑敦,“你到底要什么?”/p
岑敦点点头,“好,您不,那我问,您答!如果这样也不行,那我们就只能开祠堂了!”/p
老太太咬牙,胸腔不停震动,岑敛快走进步上前给她顺气。/p
“镜湖的人是你派人杀的?是么?”/p
“四十年前,你……你当真与我父亲有了苟且?是么?”/p
“岑敛,是我父亲的儿子?是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