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在盛怒之下,竟然用了罕见的力量,一巴掌抽在孔姨娘的脸上。/p
原本腰间被岑故虚托着,向后倒去并不会出什么状况。/p
奈何孙姨娘被这包含力道的一巴掌抽在左脸颊上,身体跟着向右侧倒去,狼狈地倒在霖上。/p
岑故对此也是一脸懵怔。/p
刘氏惊呼一声,才唤回了众饶反应。/p
孙姨娘一条胳膊垫在脑袋下,一只手护着腹部。/p
怀胎头三月胎儿不稳,这么一摔,怕是凶多吉少。/p
很快,孙姨娘的裙子就被殷红的血液晕染开。/p
荣喜堂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刚回到房间的大夫,还没来得及坐下喝杯茶,就又被岑故派来的人拉了回来。/p
原以为是方老太太又有什么状况,到了才知道这次是给一个姨娘看诊。/p
大夫在荣喜堂的碧纱橱里隔着沙曼问诊完了以后,一脸惋惜地摇头。/p
“孩子不足三月,受此重创,怕是保不住了,还请节哀。”/p
岑故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般,隐忍着眼角的酸涩,对大夫点头致谢。/p
刘氏脸色苍白从里面出来,对着站在外面的董氏摇头。/p
董氏像是被谁忽然间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虚浮着碧纱橱的门框。/p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荣喜堂照进第一缕阳光的时候,满园金黄。/p
可再美的景色也入不了众饶眼。/p
孔姨娘醒来后又哭晕了过去,被岑故抱回了自己的房间。/p
董氏如同木偶由王嬷嬷扶了回去。/p
刘氏累极之后,身体反而没了知觉,连饿都不觉得。/p
伸手结果丫鬟手里的水盆,添了一瓢热水,亲自淘洗绢帕,上前给方老太太净面。/p
“母亲,孙姨娘的孩子没了。”/p
声音有些哽咽。/p
方老太太后半夜才保住这条命,这会儿双眼紧闭,并没有清醒。/p
刘氏也不介意。/p
“您看,他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您不喜欢这个孙子,主母不喜欢这个庶子,他来到这个世上也是一场折磨,不如早早去了,另寻亲缘。我们,和他没有缘分。”/p
细细地给方老太太擦净脸上的每一道沟壑,重新清洗绢帕,又仔细地清理她脖颈间的褶皱。/p
“四弟妹这次怕是也气狠了,才会做下这等事,您可快要好起来,不然这个家,怕是要散。”/p
心地给方老太太的指缝做清理,等指甲里也清理好,才站起身。/p
余嬷嬷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绢帕,站在一旁默不作声。/p
三房。/p
阳光洒在一张绝美的脸颊上,高高束起的头发随着动作摇摆,平添了几分英气。/p
额前碎发因为汗水贴在了两鬓,脸色微红,红唇紧闭,鼻翼煽动,武服下,胸口规律的起伏。/p
“姐可真好看的过分了!”/p
青瓷蹲坐在路边,双手托腮,痴痴地看着跑过的少女。/p
“我跟你,阿碗,姐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去年姐大病一场,姐一下子就长大了!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懂,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好糊弄,但是我更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啊。”/p
“我没见过姐以前的样子,我觉得姐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好。”/p
阿碗在一旁,左手拎着一个精巧的食盒,右手拿着一条干净的长棉绢。/p
“哈哈哈,得对!不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