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而为。”/p
“?”/p
岑子衿的注意力还在他的脸上,听到他薄唇掀动,有些愣怔,没有反应过来。/p
而后有些恼怒自己的失神。/p
因此谈修龄嘴角溢出的一声轻笑在她听来简直就像嘲讽一般。/p
“只是顺手罢了,姑娘,年纪轻轻不宜多思多虑。你该像她们一样,有三两好友,嬉笑怒骂,恣意纵横地活着。”/p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p
就在谈修龄后知后觉的发现场面有些冷的时候,岑子衿却忽然伶牙俐齿起来。/p
“谈大人,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幸运。每个人都有自己活着的目标和理由,有的时候在你看来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可对于别人来也许就是生杀予夺性命攸关的事情,站的高度不同,看到的事情和对事情的理解以及处理的方式都不会一样,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现在这样不舒服?”/p
一番话可谓是夹枪带棍,明朝暗讽。/p
谈修龄觉得很新奇,不管是在京都,还是这些年游历在外,已经很少会有人敢这么跟他讲话了。/p
而他,/p
竟然还会觉得这个姑娘的好像还挺有道理。/p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乐?”/p
“子非鱼,焉知鱼不知?”/p
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争斗,比如,大病痊愈的她。/p
谈修龄点头,然后聪明的不再这个话题,转而问到,“你准备怎么处理下面的事情,那边好像带人在找你。”/p
经他提醒,岑子衿向下望去,看到赵夫热人正在挨着门找人,寺里的和尚也被婆子们逮着追问。/p
“我该下去了,今日多谢谈大人两次出手相救,他日若有所请,岑子衿定义不容辞。”/p
岑子衿行礼告退,这一次白海没有再出现阻拦,直到回到禅室,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气。/p
塔楼上,谈修龄依旧闭着眼睛。/p
下午的阳光有些毒辣,他忍不住抬起一只胳膊搭在脸上,遮住刺目的光线。/p
“心之所至,顺手而为。”/p
几不可闻的一句话,随着虫鸣声消散在塔楼周围的微风里。/p
客院里,早已经兵荒马乱。/p
江氏脸色发白。/p
青白日,矜姐儿竟然在房间里好好休息着就不见了?/p
“赵伯母,江伯母,我好像查到岑三姐在哪了!”/p
贺姐拎着裙摆,气喘吁吁地步跑来。/p
“果真?”/p
“在哪?”/p
江氏和赵夫人同时开口。/p
赵吴氏和阿碗也神情紧张地望着她。/p
“你们跟我来!”/p
贺姐步子不大,声音不,好些帮忙的人听她找到人了,都默念阿弥陀佛,然后跟上的她的脚步准备去看个究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