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载着她一路疾驰,由於眼睛被蒙了起来,她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她坐的直直的,一手摸着口袋,里面那枚硬硬的刀片让她感到稍微心安。大不了一死。她想。虽然死了就不能实现梦想了。她十八岁。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了,有自己心仪的学校,并一直在努力着。
然而这一切都成了泡影。他父亲把她卖给了洛杉矶的黑帮。他父亲嗜赌成性,欠了高利贷很多钱,终於在昨天,高利贷的人上门要债,并扬言要把丢到河里喂鳄鱼。他哆哆嗦嗦的把自己唯一的女儿献了出去。
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对亲情所抱有的幻想,都是假的。
他的父亲从来没有关心过她,没有支付过她的学费,也没有管过她的吃喝。反倒是她一直在照顾着他。他很少回家,即使回家也只是拿钱而已。
她除了上学,还兼了好几份工,过的很是辛苦。回想起一生,似乎只有十三岁以前是幸福,自从她母亲丢下他们另嫁以後,这个家就毁了。不过无所谓,反正也到头了。她自然知道被送来黑帮会有什麽後果,与其被折磨,还不如一死了之。
车停了。她被人拽着往里走,耳旁是呼啸而过的风,她想这里应该很空旷。
而後进了屋子,屋子里很暖和。她跟着他们走了很久,总算停了下来。有人拆了她的眼罩,橘黄色的暖光映入眼帘,她感到刺眼,用手掌遮住眼睛。
“她就是秋的女儿”有人问道。
秋葵顺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黑人,四十多岁,脸上有一道疤,他眼睛在她身上四处扫着,然而满意的点了点头。
秋葵被他看得冷汗直流,她伸出指尖碰了碰口袋里的刀片,总算心安了些。
“你多大了”黑人问她。
“十八。”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麽颤抖。
她的前面坐了一排人,各个都审视着她,她再怎麽逼迫自己镇定,手也依然止不住的颤抖着。
“十八……”黑人脸上浮起难以捉摸的笑意。
旁人都懂,看起来马沙对这个新来的女人很是满意。
“马沙。”这时,坐在黑人旁边的金发青年突然开口。
“怎麽了,雷恩。”马沙问。
“我记得你上次说,要给我一个女人。”
“哦……我是说过。”马沙搪塞着。
“我喜欢东方的女人,你应该知道。”
“哦……知道。”马沙不情不愿的应道。
“所以我要她了,应该可以吧”话说这麽说,他并没有用疑问的口气,仿佛笃定理应如此。
“当然。”马沙别无他法。
雷恩前几天刚刚立了功,向他要一个女人,他当然没有不给的道理。
哎。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难得有一个他感兴趣的女人呢。不过等雷恩玩腻了再要过来也不迟。他想到。
“谢了,马沙。”金发青年一笑。
“走了,女人。”他站起来,走到秋葵跟前,拉着他走开了。
秋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拉着走了。走了好长一截,他们在一道门前停下来,雷恩掏出钥匙开了门。
秋葵有些局促的坐在沙发上,期间忍不住偷偷打量着雷恩。平心而论雷恩是一个英俊的过分的青年,硬朗的线条,犀利的眼神,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严肃。
雷恩从冰箱里拿出一块面包丢给她,“吃吧。”
“谢谢。”她懦懦道。
她捏着面包,并没有吃,面包在她手里快被捏到变形了。雷恩一面啃着面包,一面低头审视着她。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和马沙要这个女人,当时只是看到她发抖的身子觉得有些可惜,要是落在马沙手里,她大概活不了一周。
一直以来他对东方女孩确实很有好感,有过好几个女人,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姑娘。他持之以恒的在她们身上寻找一个影子,一个早已流逝在岁月里的影子。
“如果你不吃的话,就去洗澡吧。”雷恩看着她并没有吃面包的意思,於是道。
“啊”她抬起头,眼里有些不解。
“你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麽吧。”雷恩问。
虽然是想救她一命,但雷恩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嗯,知道。”她点点头。
雷恩看到了她的手依然在发着抖,并时不时的摸一摸口袋。
浴室很大很舒服,洗漱台上摆着洗发水,竟然是她小时候经常用的那种,她已经很久没有在超市开架里见过这种洗发水了,她打开盖子闻了闻,还是从前的味道,蓦然的怀念。
她给浴缸里接满了水,却没有脱衣服,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刀片。
虽然还有不舍,但是……
这时门外传来了雷恩的声音:“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你父亲把你交给了我们,如果你死了,他恐怕不会好过。”
她的动作一滞。
“当然如果你恨他的话,那就无所谓了。”雷恩继续道。
她站起身,把刀片仍在了垃圾桶了。眼泪唰唰流了下来。
恨,当然是恨的。但是让她放弃自己的父亲,她断然做不到。人生最痛苦的大概就是求死不得了。
“我……我一会就出去。”她吸吸鼻子,说道。
看到她出来後,他笑了笑,也进了浴室。
垃圾桶里果然丢着一枚刀片,他苦笑一声,突然很想告诉她,无论如何活着总是好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这是很多年前,一个小姑娘告诉他的。
她穿着他给的浴袍坐在床上,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虽然已经知道等待着她的是什麽,也知道必须接受,但身体还是随时叫嚣着想要逃走。然而,往哪逃
偌大的城市里,四处遍布着他们的爪牙。就算是为了父亲,她也不能逃。她在心里嘲笑自己,为何那个男人已经完全放弃了她,她仍然无法抛下他不管。
浴室门开了,雷恩擦着头发朝她走来,只有下身围了浴巾,秋葵偷偷抬眼看他,只见他上身肌肉紧实,水珠在灯光下闪着光泽,他小腹有一道刀疤。
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的目光,雷恩不漏痕迹的笑了下。
他走到床边,挨着她坐下,察觉到她下意识的躲避,他一把拉起她坐在自己腿上。
她一瞬间紧张的呼吸都停滞了。
“叫秋是吗我叫雷恩,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雷恩凑到她颈间轻轻嗅。惊喜道:“用了房间里的洗发水很好,是我喜欢的味道。”
她闭起眼睛,轻轻咬着唇。
“不必觉得委屈。”雷恩嗤笑一声,“你觉得是和我shangchuang痛苦还是和那个肥猪一样的胖子shangchuang痛苦”
她不说话。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马沙有些不为人知的性癖,她的女人很少有活过一个星期的。”
“……”
“或者你觉得你可以接受我其他兄弟一起上你我听说你们东方的女人都很保守。你该不会还是处女吧”
“我……”秋动了动嘴。
“我的话你应该我听懂了,所以不要在我面前摆出这种表情,好像我欠了你钱似的。”雷恩耸肩。
“我……我知道了。”她红着脸回道。
他笑了。而後将手伸入她浴袍内。
她感到有一双手覆在了自己的shuangru之上,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她想推开他,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除了承受这一切,她别无它法。那手在她的红缨周围徘徊打着圈,时轻时重的rounie着。
不错,很饱满。他简洁评价道。
她羞愧的想要去死。这个一瞬间她很想放弃一切,去死吧,管他的,既然自己已被抛弃为何还要替他着想他可从来没有管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