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该来的总是要来，只要你在这里一天，总要和她对上，更何况，她能做我们的上司，肯定就有她的可取之处，你又何必硬碰硬！”秦楚然难得对她说那么多，真的能称得上苦口婆心。

“走吧！”确实有道理，只是她还是很忐忑。

办公室内，陈谭有些心虚的等着结果。

“不错，陈谭这回进步很大，只是有点小瑕疵需要改进，但是瑕不掩瑜。”这话说的，陈谭差点以为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这么难伺候的领导竟然夸了她？

“秦楚然这回还是一如既往的稳，你们两个进步都不小。”

这话说的就是陈谭不稳定，不够优秀呗？

其实本来陈谭不会因为别人的那么一两句话就放在心上的，可是今天她看到秦楚然的进步，又看了看自己，好像觉得自己也不适合这一行。

哪怕她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说自己不是科班出身，说她练习的时间还少，说她和秦楚然比，毕竟少了四年的专业培训。

可是却怎么都说服不了自己。

尤其是在看到自己以前的同学都已经开始稳定下来的时候，她的心更加动摇了。

到底她选择的这个对还是不对？

“姐，我能不能问下，我们……”

“先别说了，我等下还有事，有什么事等下次再说。”领导风风火火的站起来，连张口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陈谭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瞬间泄了气。

秦楚然摇摇头，把人给拽了出去。

“你现在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刚才她肯定是要问转正的事情，这个时候问出来岂不是又要被训一顿？

“我……”她咬咬唇，欲言又止，简直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刚才也是一阵冲动就讲了。

“先去作品交了吧，就算是不转正也要工作是不是？”秦楚然揉了揉她的头发，发现女孩子的头发好软啊。

年后，天气渐渐转暖，陈谭的头发也渐渐的长长了，每次她靠近秦楚然的时候，闻见她头发上的香气，秦楚然都会感叹一句，“春暖花开，春暖花开啊！”

每当这时候，陈谭都会赏给他一个大白眼，还春暖花开，她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春天在哪里好不好？

于是，陈谭陷入了一个怪圈之中。

每次她泄气觉得自己不好的时候，或者是想要偷懒的时候，陈谭都会这么安慰自己。

你看现在你的同学们不也是在下班以后玩手机，人家在周末的时候，也是各种地方去打卡，也没有那么辛苦的工作，或者是学习。

同学a的朋友圈要么就是某个网红景点打卡，要么就是某个高档餐厅吃饭，让本来就没有自信，自己工作又不稳定的她，好生羡慕。

当这个时候，陈谭都会无语的看自己手中的书，或是放下自己本应该要学习的东西去玩一会儿。

可是玩完了，又后悔自己浪费时间。

人家是到各个地方去打卡，可是人家有稳定的工作，至少有足够支撑自己的收入。

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