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造孽。
直到后来电影结束,陈仰才轻轻的收回手,李长门愣了愣,又迅速反应过来。
宋忱出了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宋忱那个样子,以及身上很重的酒味。于是小心翼翼的问:“小伙子,要不要去医院?”
宋忱忍痛摆摆手,坐好:“去禾田陵园。”
司机有些犹豫,:“不行不行。”大半夜的去陵园,不要命了。“你下车吧,我不去禾田。”
宋忱很难受,忍着说:“那你把我送到禾田路吧。”
司机心里也是五味陈杂,要知道,禾田路在市区,禾田陵园毕竟是陵园,所以在市区外。很明显,宋忱是想走过去,可是这么大的雨,让他走过去,司机心里过意不去。
最终还是妥协:“好吧好吧。就送你到禾田陵园。真是权当积德了。”
“谢谢师傅。”
在市区里边,晚上下雨,人本就少,更别说市区外了,连路灯都没有,黑压压的一片看都看不太清。这时候雨已经下大了,豆大的雨滴打在车上,让人心慌。
司机把宋忱安全送的陵园外,宋忱掏了钱,司机还给了他一把黑伞,叫他别淋着。
宋忱谢过,脱下外套包着合同,打着黑伞,身影渐渐消失。
司机看着宋忱的背影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看的这么出神干嘛,这t可是陵园啊。又急匆匆的发车离开了。
陵园里边倒是有微弱的黄色路灯。宋忱一步一步慢慢的走,步子缓慢,声音又轻。
绕过许多小路,宋忱的脚步才停在一座石碑前:“爱妻赵洁染之墓。”
宋忱伸手摸了摸石碑,轻轻的抚摸过石碑上的黑白照片。自从赵洁染死了之后,“爱妻”这两个字看起来格外刺眼。
宋忱手上的伞掉落,淋着雨水,鼻子发酸泪水很快的夺眶而出。
腿一软,就跪在地上了。像个孩童一样,捂着脸痛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突然多了把伞,宋忱停止哭泣,抹了把眼泪,回头去看,是宋俞白。
宋俞白一身黑西装,站的笔直,一脸冷峻。跟宋忱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尽管哭的太上头,一抽一抽的,宋忱讲的话依旧很酸:“你来干什么?”
宋俞白不悦:“宋忱!起来跟我回去。若是你再如此执迷不悟,以后都别想再来禾田陵园半步!”
宋忱一下子急眼,一骨碌站起来,因为头昏脑胀的,还打了好几个踉跄。强撑着站稳,一把揪住宋俞白的衣领,愤怒:“宋俞白你够了!你害死赵洁染的时候就该想想,你就该想想你后半辈子怎么给她赎罪!”
宋忱越说越红眼:“你不仅感到理所应当,还觉得赵洁染罪有应得。你就是这么爱她的?宋俞白我今就告诉你,赵洁染她就是瞎了眼,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看不上你!”
宋忱拼尽全身的力气说完,宋俞白的巴掌也的确如约而至。宋俞白的手还在空中颤抖,声音也开始颤抖,手里的伞不知道丢在哪去了,急忙跑过去扶宋忱:“小忱。我爱赵洁染,我爱她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