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的名字,不就知道我行不行了?”陈正行转过身一笑,身形飞快地掠了过去。
“你的名字?”谢海棠一愣,脸一红,她好像除了知道这家伙姓陈,还不知道这家伙叫什么呢……
陈正行神色一凛,看着身负重伤的于矢,没有丝毫大意,手中淡蓝色元气如同水滴凝结,转眼间,一条体形庞大的荧光蓝色大鱼浮现在半空中,在于矢瞳孔中逐渐放大。
于矢神色一滞,正欲出手阻挡,只见荧光大鱼迎面而来时,却觉得心神一阵恍惚,等回过神,鱼嘴大张,赫然已经要咬上了他的身体。
“啊啊啊!”于矢惊声尖叫,只来得及保护身体要害,大鱼就如同漫天的水团,砸了他一身。
“砰”的一声,水花四溅,于矢淋了个落汤鸡,满脸狼狈。
陈正行纵身一跃,看着毫发无伤的于矢,不由得一愣。
谢海棠也是一脸懵逼,“怎么回事?”她原本以为陈正行这么气势磅礴的一招肯定可以清理掉于矢,没想到到头来只是让他淋了一身雨?
“这,伤口遇水,会伤上加伤。”陈正行默默一句,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为什么北冥有鱼对于矢没有用。
“你敢耍我?!”于矢眼睛喷火,大吼一声。
陈正行眼睛一横,手中长剑如风,利落地刺了过去。
于矢神色动怒,气极反笑,一手抄起宝剑,正欲向前突刺,不料手臂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手中突然一抖,长剑应声落地。
陈正行神色一动,凌厉的剑劲呼啸而至,硬生生地砍下了于矢的右臂。
刹那间,一条断臂在漫天纷飞的雪花中飞过,鲜血狂飙,掉在了地上,染得积雪一片刺目的血红。
“啊!”于矢咬紧牙关,怒吼一声,身上冷汗狂涌,跌坐在了雪地上。
“嘶。”陈正行和谢海棠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寒气。
只见雪地之上,原本断臂上的一个细小伤口露出的血肉,竟然已经开始化脓,腐烂,不过片刻,断臂就已经化作成一片浓稠的血水,仅留一截空荡荡的衣袖,在寒风中轻轻飘走,不知所踪。
陈正行神色一怔,对于这招北冥有鱼,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那条断臂上本来就有一道伤口,是之前被谢海棠刺的,在淋上了他的北冥有鱼,伤口就蔓延化脓,变成血水了……
陈正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啊……我的手臂。”于矢面色惊恐,左手紧紧捂住断臂处汩汩的鲜血,死死地盯着陈正行,咬牙道:“报上你的名字来!”
“现在这些还重要吗?”陈正行回过神来,俯视着他,“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让你死个明白,在下,北冥宗,陈正行。”
于矢咬紧牙关,轻声一笑,“陈正行是吧,我记住了,来日,我必报此仇!”说罢,他左手从贴身衣袍里掏出来一张符纸,并直接撕裂。
“不好!他要逃跑!”谢海棠大惊。
于矢歪着嘴角,轻笑一声,一阵白烟飘荡,再不见身影。
陈正行手中长剑脱手,却只是划破了眼前的空气。
“呼,让这家伙跑了!”陈正行吐了一口热气,把剑收回了剑鞘。
谢海棠捂住胸口,赶了过来,看着面前空荡荡的雪地,叹了一口气,“算了,断他一臂足以了,不亏!”
陈正行看着她,面色惊疑,“你怎么知道他要逃跑?”
“他用的是遁空符。”谢海棠转过身,“我看一眼便知,因为这样的符纸我也有,只不过也只有一张,是父亲留给我保命用的,十分珍贵,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都不轻易使用。”
“那张遁空符应该就是他爷爷,紫宵宗的太上长老给他的,不过没想到这家伙堂堂中元境修为,竟然会被你逼成这样……”谢海棠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显然也是有点后怕。
“中元境?我不是太懂。”陈正行有点懵,对于境界划分,他一直是处于半知半解的状态。
就好像境界划分已经如同……寻常百姓家的柴米油盐一样,变得十分平常,所以他在书上也没有查到任何信息。
谢海棠一愣,上下打量着他,“你连这都不知道?”
“嗯。”陈正行诚实地点点头。
“升元十八重听说过没有?”
“没有,你直接说吧。”
“嘁,升元十八重就是升元境的十八个境界,分别是下元境,中元境,上元境,一境六重,共十八重。”
“原来是这样。”陈正行点点头,扶额一叹,“十八重?有毒吧!”
怪不得在北冥宗三年之内没有突破升元境,被贬的弟子那么多,感情是升元境居然有十八重!真是坑!
“你要知道,升元境可是修武者境界的分水岭,是在突破武者境界之后,在原有境界的基础上升华元气……”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陈正行头一疼,赶紧摆了摆手。
“嘁!”谢海棠一愣,不屑一笑。
“对了,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陈正行转过身,一本正经地说道:“这里有没有双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