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幽静的小树林里,一阵阵温暖的春风拂过,发出簌簌的声响。
“我……咳咳!要死了。”叶千逢满脸通红,心里七上八下,想大声呼救,差点被一下掐死!
“你倒是倔。”秦永陌神色淡然,看着上气不接下气依旧不肯屈服的叶千逢,目光微微一凝,黯然一叹,手上的力道逐渐放松了下来,正准备放弃,结果还没等他完全松手,叶千逢噘着嘴,满脸委屈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
“爹……”
“嗯?”秦永陌明显一愣,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上一紧,轻笑道,“叫我什么?刚才没听清。”
“我……”叶千逢满脸憋屈,他偏偏在秦永陌准备松手的时候屈服了……早知道他就多坚持一秒了!
叶千逢认命般地闭着眼,一张俊脸憋得通红,一想到跟性命相比,面子什么的也就无关紧要了,只得默默地咬牙道,“爹!”
“诶,乖儿子真听话!”
秦永陌满意地笑了笑,五指一抖,松开了握紧叶千逢脖颈的大手。
叶千逢一个激灵,像一头受惊的小老鼠,直接蹿出去老远,随即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恨不得用目光活剥他。
可怕,简直太可怕了。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扣住脖子了,别说他,即便是魏子均,怕是在秦永陌面前也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怕什么?我要是想杀你,你的坟头上早就已经长满野草了。”秦永陌慵懒地靠在树上,神色淡漠,勾了一下手指头,轻笑一声,“过来。”
叶千逢干咳两声,摸了摸发红的脖子,看着秦永陌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里一个咯噔,摇了摇头,“不了,就这样说吧,我还有急事!”
这家伙绝对是个变态!叶千逢心里愤懑不已,还是个精神病患者,怕是还病得不轻,人皮面具,恶趣玩味,实在是让人退避三舍,打死都不想跟他玩!
“你在骂我。是吗?”秦永陌起身,拍了一下银边衣袍,俊郎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寒意,直勾勾地盯着他。
“嗯……啊,不是,绝对没有。”叶千逢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猛得摇摇头,心里一阵后怕。
秦永陌上前几步,轻轻地拍了一下叶千逢的肩膀,挑了一下眉,“坐吧,我们好好聊聊。”
叶千逢一愣,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然后强作镇定地看着他,清了清略显沙哑的嗓子,“到底什么事?”
秦永陌也坐了下来,索性不再绕圈子,说道,“想要除掉于盳,以你目前的实力,没个一两年是肯定不行的,所以这个时候,靠自己肯定行不通,你就只能……借刀杀人。”
“借谁的刀?”叶千逢一惊。
“血影楼。”秦永陌直言不讳,神色淡然地说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可以借血影楼的手,除掉于盳。”
“我不太懂。”叶千逢一愣,摇摇头。
“看来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秦永陌一愣,“你可知道,两年前我们衍水河一别后,血影楼的楼主谢开赋带着他闺女谢海棠,直接去了龙海拍卖行大闹了一场?”
“有这事!”叶千逢目瞪口呆。
“本来这件事一开始是牵扯上的于矢,后来,那家伙人微言轻,就把他爷爷拉了过去,龙海拍卖行有紫宵宗的于盳作证,自然是一定程度上证明了拍卖行的信誉,三大势力僵持不下,最后血影楼无奈退去,但也是因为这样,血影楼直接单方面记恨上了紫宵宗。”
“我还真不清楚……”叶千逢一愣,想不到谢海棠居然还闹了这么一出,怪不得后来他再碰见谢海棠的时候,她对于矢穷追不舍,感情是她带上他爹上拍卖行也没有讨个好说法成功泄愤,这大小姐骨子里倔,自然是心怀不满,就去亲自追杀于矢去了!然后就有了他在苍梧山看见的那一幕……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又和于矢结了仇怨。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投靠血影楼,这样就不用怕紫宵宗了?”叶千逢一愣,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感觉秦永陌这个法子有点行不通。
“不是投靠,是利用。”秦永陌语出惊人,说道,“你单方面加入血影楼恐怕不行,所以你就只能激化他们的矛盾,让他们产生争执,借血影楼的手灭了于盳。”
“你说的倒是轻松!”叶千逢眉头一皱,无奈一叹,“我……而且这怎么可能!你要我利用血影楼,大哥,你怕不是想让我去送死……估计于盳一死,事情败露,我也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