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没有回头“你若是想逃,我一定会亲口吃了你。”
红衣握紧拳头,咬着牙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靡靡之音顿时充斥耳畔。好多女子摇着手帕,对她笑的古怪而可怖,有女子过来缠着她,她吓得落荒而逃,那些女子就对着她哈哈大笑。白卓走在她前面,一会儿拉过这个,一会儿搂过那个,似乎在他眼里,那些古怪而可怕的笑,十分惹人开怀。
白卓走到花厅中,最中央的一个位置坐下,红衣也跟着在旁边坐下。
一个摇着扇子,扭着腰的浓妆女子走过来,直接坐进了白卓的怀里“白相公,你可好久没来了~奴家想你想的都瘦了~”
红衣看着那女子丰腴的身材,惊奇的吞了口口水。
白卓被红衣的表情逗得前仰后合,“花娘,我听说风月窑里来了一批舞娘,特意过来看看。”
花娘妖娆的退开,细长的双眼看着白卓,红衣在那双眼里似乎看到了邪恶的笑意。
“原来如此,白相公是贵客,怠慢不得,奴家这就让她们出来。”
靡靡之音顿时消失,灯光暗下来,一些戴着面纱,穿着暴露,身材妖娆至极的女子自楼上缓缓走下来。
楼下的男子们张开嘴,想要惊叹的哇出来,却是换成了口水流出来。
红衣紧蹙眉头……白卓,到底想干什么……
舞娘们围住了白卓和红衣,突然音乐响起,舞娘们开始围着他们跳舞,旁观的人群大声叫好,红衣却是越来越愤怒。
这些女子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红衣细细看过去,发现她们身上弥漫着污浊的深色气息。
一个女子凑过来,红衣猛地站起来,那女子的腿缠上红衣的腰,红衣一凛,一掌推开她。“妖孽!”舞娘们顿时惊叫连连,灯光亮了起来。
舞娘们全都惊恐的躲在一旁,红衣愤怒地还要送去一掌,被白卓拦住。
“她们身上都是妖气,她们是妖!”
白卓蹙眉“你不也是吗,做甚如此大惊小怪?”
红衣这才回过神,对啊,她在干什么……
白卓的眼神变得奇怪,腕间的珠串突然发烫,白卓痛的一呼,低头看去,那五双五色的珠子已经将他的手腕灼的血肉模糊,白卓蹙眉,随即将手缩进了袖中。
花娘扭着腰走过来,挡在舞娘们面前,对红衣毕恭毕敬道“小爷息怒,这些舞娘的确是妖,来这的客人们都知道。她们是蛇妖,腰身最软,跳舞好看,花娘我才从一道爷那里花钱把她们买了下来。来这的客人们不过是图一乐,只要她们能让客人们开怀,尽兴,是不是妖又有何妨?”
红衣退后了两步,她看着眼前的场景,那些蛇妖恐惧的发抖,躲在人后,而那些人,扭曲着神情,狰狞的看着那些蛇妖跳舞。什么时候,人间,已经是这种模样……
白卓笑“我这兄弟第一次来,请大家就体谅他吧,大家继续寻欢作乐吧,别耽误了这良辰美景。”
乐声再起,白卓对花娘耳语“带浮生,轻澜过来。”
花娘立刻会意的一笑,转身走了。
白卓带红衣进了一个雅间,红衣坐下,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白卓站在一边,看着红衣饮酒,面上带着不明的笑意。
门开了,两个人走了进来。
“浮生,轻澜,给二位公子问安。”
红衣端着酒杯看过去,是两名男子。
红衣眯着眼睛瞧他们,他们身上也弥漫着妖气,但显然比那些蛇妖修为要高的多,妖气很干净。
白卓走到红衣旁边坐下,浮生轻澜两个人一个弹琴唱歌,一个随曲而舞。红衣看着看着,头越来越痛,那两个人的身影像挥之不去的鬼魅一般,缠着她,让她无法逃开。
见红衣的脸越来越红,白卓挑起红衣的下巴,看着她迷离的双眼,柔声道“你快乐吗?”
红衣点头,白卓笑“那就好,我最想让你快乐。”
白卓的另一只手缓缓凑近红衣的后脑,白卓的笑越来越狰狞……
“白相公,有人找。”
白卓蹙眉,只好停手,浮生去开门,却久不见人回来,轻澜要过去,被白卓拦下,白卓走到门口,见大门敞开着,却不见有人,刚要喊人,一个浑身酒气的和尚突然从高处倒吊下来,一头撞向白卓。
和尚哈哈大笑,与白卓打了起来,轻澜一见和尚,吓得随即要逃,却被和尚单手掐住脖子,直接塞进了一个青色的壶里。
白卓挡下和尚的攻击,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和尚抄起桌上的酒壶,喝了个痛快后,道“颠僧拂闲,誓要收尽天下妖。”
白卓冷笑“想替天行道?”
拂闲和尚亦冷笑“何来的天,拂闲收妖只为成魔,天下大乱,乾坤轮转,不能错失良机。”
白卓蹙眉“什么疯和尚,我看你是找死。”
白卓摘下腕间珠串,挂掌出势,拂闲和尚被扫向一边,顿时口吐鲜血。
拂闲和尚一见那珠串,顿时眼睛发亮“五彩连巧珠!竟然是五彩连巧珠!真是天助我也!”
白卓冷笑“何来的天?”
拂闲亦笑“我就是天。”
两个人打的火热,风月窑一夜间被毁,拂闲和尚不敌逃走,还顺手掳走了花娘。美名其曰,妩媚胜妖,不得不降。
白卓站在风月窑之顶,额间梅花红芒大盛。趁他分心,红衣被人带走,看来那个疯和尚,是被人利用了。
红衣头痛的要命,背着她疾跑的人,头上一顶青玉冠。
“你,是谁?”
“我?我是炼丹师瓷音。”
“你为什么要救我?”
“正派不敢,怕违背天意,但我们妖孽就没那么多忌讳了,想救就救,正好我们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培养一下感情。”
“瓷音,我认识你吗?”
“当然了,你还说非我不嫁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我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