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曲的笑容更深,他突然一用力,月泱的胸膛彻底被他贯穿,度曲刚要将那白莲掏出来,玉帝赶到,将度曲推开。
玉帝看向度曲的那只只剩骨头的手,单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司凡相的灵体突然间冒了出来,飘在玉帝旁边,见状急切道“就是它!月仙带上天庭的就是这只手!这是妖祖的手!”
玉帝眼睛一眯,向度曲攻了过去。度曲面无表情,招招致命。待玉帝控住妖祖的那只手时,度曲突然间用另一只手,穿透的玉帝的胸膛,掏出了他的玉帝仙印。
司凡相在一旁惊诧地大喊“陛下!”
玉帝用力卸下妖祖的手,扔给了司凡相。
度曲拿着玉帝仙印,直接将它捏碎了。玉帝身型一晃,跪倒在地。
度曲走到玉帝身前,单手立在玉帝额前,源源不断的白色仙泽被他吸了过去。司凡相想过去帮忙,奈何他已死去,只剩灵体,什么也做不了。那只枯手又开始蠢蠢欲动,司凡相流着泪,看了一眼玉帝和月泱,单手一点自己额头,化作一股气,流进枯手中。枯手动了动后,悄无声息地掉落在地,之后再无动静。
度曲正在吸玉帝仙泽,突然发觉有人站在自己身后,度曲一回头,是白发度曲。白发度曲,眼中满是苍凉,他只是静静看着度曲,之后闭上眼睛,悄声说了什么,度曲便停手。
白发度曲看着他,眼角留下一滴泪,外面风起,度曲突然间便消失不见了。
画中仙走到床边看了一眼月泱,冷静地分析道“她是中了毒,只要动情,就会浑身麻痹,无法使力。”
画中仙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捡起了那枯手,“作乱的就是这个东西。般罗也是被它控制了。”
画中仙从大袖中拿出一袋子,万般不情愿地将那枯手放进了袋子里。
画中仙走到玉帝身旁瞧了瞧,有些惆怅地蹙了蹙眉头“这玉帝仙印被毁,可是大事,可如何是好。”
度曲将玲珑豆抱起来,之后走到月泱身边,坐下,轻轻将她扶起来,玲珑豆泪眼花花地钻进月泱的怀里,紧紧抱住她。
画中仙没好气“我问你呢。”
“玉帝需要静养,他是本体,假以时日,仙印可再生。如今只能由你画个假玉帝出来,暂时瞒住天庭众仙。”
画中仙摸了摸下巴,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度曲用己身灵力修复月泱的心脉,画中仙看着他颤抖的身体,有些不解“你,你本就虚弱,若是承受不住,就别逞强了。”
度曲摇了摇头“我是替她痛,心脉碎了补,补了碎,这样的痛苦,为何偏偏要让她来承受。”
画中仙侧过脸,看着窗外迷蒙的天,不语。
天庭最近恢复了正常,玉帝每日都准时上朝,再也没做些别的离经叛道的事儿。天庭中的魔物也被除去,天庭又恢复了一派祥和。
一小仙站在夺目园边边,听着从人间传来的哀嚎遍野,满眼不忍。一些天兵追来,大喊“胆敢偷袭天庭女仙,是何方妖孽,报上名来。”
穿着洒扫女仙衣裳的人回过头来,轻启唇瓣“月泱。”
天兵刚要上前抓人,眨眼间,那女子已然不见。
“我就知道,她早晚会跑。”
度曲背手立在天池边,听着天池底的那个人轻声抱怨。
“不救济苍生,就不是月泱了。”
度曲脚踏祥云,不知要去向何处,天池底的人急切问道“你去哪里?”
度曲看向西方极乐,轻声道“去见一个老朋友。”
天池底的人急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画中仙自会照料你。玉泱,昨日种种,我欠你一句谢,也欠你一句对不起,他日,定会偿还。”
度曲化作一缕金光不见,天池底,再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