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mgsrc=&quo;/popo_d/d/book/0/529408/rcles/6263905/201505161429261.jpg&quo;l=&quo;&quo;/&g;
回想起我的「第一次性经验」,忍不住大笑出来。那一次真的太不认真,或说根本无法认真,因为那完全不是为爱而做的爱,而是我计画出来,和一位不熟悉的男人「zuo+-ai」,哪有办法投入。那是连身体感官都没有「慾望」产生的「zuo+-ai」,或是说只是一对彼此不太熟的异性恋男女的「jjiaogou」动作而已。那时候的我实在太单纯,太天真,太真实地面对自己的想望。
那是前卫还是傻气的勇敢
从现在的角度来看那时候的自己,觉得那只是一个渴望了解自己身体慾望的年轻女孩,也是一个勇敢又纯真的女孩,值得鼓掌肯定。
中年,对於过往年轻时代的行为比较宽容,比较有正向的解读。
真棒,中年的女人。
既然来台东是按照内心真实感觉的需求,那在这里所有的行为也要随心去做,我想过最真实的退休生活。
第二次去都兰植物染的课程,得知一位住在市区的年轻同学是搭公车来上课,下课时,我主动找她,说可以载她回家,她很大方的接受。快到她家时,她邀我去她家吃午饭。我爽快地应允。这位同学有对好公婆,她去上课时,婆婆会帮她煮午餐,公公会帮她去学校接才读小一的女儿回家。我进到她家时,她公婆、女儿都已经坐在饭桌上吃饭,她们很亲切地招待我,我很自在地享受这顿午餐。
吃饱饭离去,开心地开着车驶往卑南乡的民宿路上,突然想起刚刚那顿午餐有种熟悉感。
我想起来了,三十岁的时候我来台东出差半年,曾经去一位住在台东市区的记者家里拜访他,谈完话之後,对方也是热情地留我与他家人一起吃午饭,他父母亲,妻子都对我很亲切。当时独自一人到台东工作的担忧与恐惧的心,受到这顿温暖的午餐很大的安慰。记忆深刻。
猛然间,三十岁的记忆如电影般出现在眼前。汲着一双海滩夹脚拖,穿着一件细肩带棉质小可爱、一条短热裤的我,工作之余跟着第一次谈恋爱的男朋友上山下海玩乐。
婚後,所有年轻的记忆都被忙碌的家庭生活封存在心海深处,这次到台东旅行,这些往昔回忆被开封了,一件一件浮现出来。
说实话,台东的这位第一个男朋友才真的是帮助我开启性潜能的男人。
在我三十岁的时候,可说是人生继大逆不道的青春期之後,第二个「亲子最不合谐」的时期,父母亲一天到晚「逼婚」,看我交不到男朋友,担心我要便成老姑婆,就安排一大堆「相亲」。我乖乖地去相了几次亲,都说没感觉,父母就念我太挑剔;被念得很烦,我就说再也不去相亲了,父亲就会生气地说:「不管你了!」等过一段时间又逼我去相亲,我去相了,又不了了之,父母又生气。就这样恶性循环,亲子无法和谐。真的很烦。更烦人的是,有时连邻居也加入「逼婚行列」。有些逼婚者自己的婚姻就支离破碎了,还一直鼓吹我结婚,真不知道她是什麽心态。面对这些压力,常常要想一些对策,若有真心关怀的亲友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啊!」,我就回答:「还没有,男朋友搭乌龟来,所以比较晚到。」对方就会笑一笑,不好再问下去。若是亲近的邻居问:「都快三十岁了,为什麽不结婚」,我就回答:「我也很想结啊!可是没办法,我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我;人家喜欢我的,我又不喜欢人家。缘分还没到啦。」对方只好点点头转移话题。要是有白目的人继续问:「应该是你眼光太高了,才会找不到男朋友。」我就会不客气的回说:「眼光当然要高,不然,眼睛干嘛长在头的最上方。」对方就会摸着鼻子走人。
我有一个高中同学,面对他父母的「逼婚」,她完全反抗,一次相亲都不肯去,一到假日就跟朋友出外游玩,不留在家里。我打电话找她时,她妈妈便向我抱怨女儿不愿去相亲,不积极找对象。还好,我没那麽不孝,还是乖乖地相了几次亲,只是都没结果,不是我不喜欢对方,就是对方不中意我。父母不死心,自己没货色了,就请亲朋邻居帮我介绍。这种日子真的教人心神不宁。我颇能理解我那高中同学假日就逃出家里的心情,因为我也想逃家了。可怜的三十岁单身女人。
可能是上苍听到我的哀嚎。有一天出版社总编找我去她办公室,说公司想要出版一本介绍台东独特旅馆与餐厅的旅游书,想把这本书交给我写,但是需要到台东出差大约半年,不知道我愿不愿意『出差半年,这等於是正大光明逃家半年!太帅了。』我马上点头说愿意接这案子。
这样的「逃家」是在我父母亲的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友善氛围之下,我带着行李上火车的。总编事先帮我安排好住在台东市郊区的村庄里的房子,也请屋主的侄儿开车到台东火车站接我,载我去住处。一到那里看见那房子根本就是一栋「别墅」。说这房子是「别墅」并不夸张,总面积大约一百坪,主屋是约四十坪大,三房两厅的二丁挂平房,屋前是大约二十坪的花园与一个水泥晒谷场,屋後是约四十坪的菜园与果园。真的是够格的「别墅」。住进去之後,我打电话给台北的总编报平安,问她为何租这麽大的房子给我住她说这是她一位亲戚的空房子,这位亲戚带着家眷到西部工作,过年过节才会回来,平日房子就空着。我住宿期间不用租金,只要付水电即可。总编交代我别急着工作,先熟悉一下台东环境,当作是渡年假;然後再去拜访她已经联络好的一位台东记者,他会帮忙介绍一些当地有特色的旅馆与餐厅。
我听从总编的话,先熟悉环境,白天骑着屋主留置的脚踏车前往台东市区闲逛,顺着指标,骑到海边公园看海。这海边很有趣,一个圆型广场,满布儿童电动摇摇车,安安静静,听说是傍晚时刻才营业。广场後方是一道高高的水泥堤防,堤防下方是倾斜的水泥石阶坡道,连接到一片沙滩,有人在玩遥控风筝;沙滩之後是一长横串的消波块堤防,阻拦着大海侵蚀陆地。後来听到台东人将消波块叫做「粽子」,还真贴切,因为消波块三个突出的角柱看起来还真的满像粽子。我坐在堤防上,面向那一大片蓝蓝太平洋深海,真叫人忘却所有西部恼人事情,尤其父母逼婚的烦恼通通都被我抛到大海底了。心情真是爽快。
我是十二月下旬到台东,玩了一个星期之後,眼见新历年就要到来,请台北家人寄来的摩托车也已到达,便先去拜访总编介绍的那位台东记者。住在台东市区的这位记者先生,人很亲切、温暖,提供好几家他熟识的台东县、市的独特餐厅给我。他说台东人很重人情,要我去拜访这些餐厅时说是他介绍的就可以得到热情的招待。其实,从拜访这位记者的经验就让人感受到台东满溢的人情味,因为谈完话已近中午,他请我在他家一起共进午餐,吃饭时,她的妻子,父母亲都对我很亲切。原本对这份工作有许多担心与不安,在这顿温暖的午餐中消融了一些。
为了感受当地人的生活与打听一些讯息,我参加了台东剧场的肢体训练课程,每周两个晚上。元旦的前两天晚上,小剧场的课程下课後,我骑着摩托车要回郊区的家,路过一个原住民部落,听到幽远深遂的歌声,我被吸引着,便停下车来看。那是在大马路旁的当地活动中心广场,边上有一座别致、充满历史感的茅草高架屋,熊熊的火堆在广场中央闪闪发光,场边上几个穿着美丽的传统服饰,头戴好几个花环的老人坐在椅子上庄严地唱着传统古曲,另外有几个也是穿美丽服饰的中年男女,围绕火堆,专注地踏着缓慢的舞步。我倚着广场外围的水泥竹栏杆痴迷地欣赏着,享受宛如天籁的歌声,与幽静的舞步……。
询问场边一位穿着传统服装的青年,原来这是部落的年度庆典,才刚开始,所以唱歌跳舞的人数很少,他说越夜越美丽,全部落的男女老少都出来跳舞。果然,陆续有着传统服饰的男女老少逐渐加入,两个小时之後,广场中央已经有四、五十人在唱歌、跳舞。
好美的夜晚。
隔天晚上,即元旦前夕,一年的最後一个夜晚,剧场有位新认识的台东朋友说我昨晚看跳舞的那个部落有一场跨年传统歌舞晚会,她要去参加,问我想不想一起骑机车去经历过昨晚美好的一夜,我立即跨上我的摩托车,随她飞驰而去。
对於爱情,我有一个好朋友超坚持一定要「偶然」认识的男生她才要,甚至我们要介绍一位优质男给她的时候,都是苦心安排她们在山中「偶遇」的,当然最後还是被她识破而没能开花结果。我对於所谓「偶然」认识而相恋的事情都视为神话,尤其自己多年来也一直幻想在旅行的火车上、在出远门的国光号上、在浪漫的咖啡馆里,「偶然」地遇上一位相谈甚欢的男人,然後坠入爱河……这种爱情却从来没在我身上或好朋友身上发生过。所以我觉得这种「偶然相遇、相恋的故事」只是神话而已。
没料到,当我骑着摩托车前往那个部落找寻一场跨年晚会的时候,「偶然的神话」即将活生生地降临在我的身上。
我随台东友人骑着摩托车像无头苍蝇一般在那部落的每一条巷子里穿梭,怎麽找都找不到、问不到有跨年晚会,原本两人都想放弃了,恰巧来到一家灯火通明的「羊肉炉馆」,想说再问最後一次。可亲的女老板,指着在场唯一的一桌客人─两个穿着传统服饰的男人说:「问他们俩个兄弟吧!」一个清瘦微醺欲睡,一个高壮笑容满面。他们说今晚没有跨年晚会,倒是再晚一点,会有一场青年男子通宵「报佳音」的活动,他们可以带我们去看。朋友说既然没有跨年晚会,「报佳音」活动也是可以,我是甚麽活动都好奇。我们就留下来与这两兄弟聊天,等待去参加报佳音活动。
高壮的是哥哥,他很会开玩笑,初识的陌生氛围,不久就一扫而光,笑声不断。已经微醺的是弟弟,他偶而抬起头问我朋友:「你的头发怎麽那麽短,好像男生」;又转头问我:「你有心事吗你好像很想睡觉的样子!」和他们谈笑了一个小时之後,要去看报佳音,临上车时,弟弟拿了两个美丽的丝袜花环戴在我们头上,哥哥笑着对我的朋友说:「对不起,你这一顶是我妈妈的,不能送人。」我朋友拿下花环还给他,我也赶紧拿下花环,他却摇摇手说:「那是我老弟的花环,可以送给你的啦。」
清醒的哥哥坐我朋友的摩托车,我载的是微醺的弟弟,两台机车一起出发找寻报佳音的队伍。当我的摩托车穿梭在部落黑暗的小巷里,这个微醉男子的双手从头到尾都是握着机车尾的扶手架。不久,我们寻着歌声,找到一群穿着鲜艳美丽传统服饰的年轻男孩。
微醉的弟弟说:「我们的报佳音,就是一年的最後一天,一群青年男子要到每一家每一户门前去唱歌,告诉他们,春天快来了,请把过去一年的辛劳、悲伤都忘记,以新的心情来迎接春天吧!然後主人将门打开,报佳音的男子们边唱歌边冲进去屋里,开始跳舞、唱歌。」我问为何要用冲的进去,而不是走进去他说:「冲进去跳舞是为这家人『驱魔』,藉此把屋中旧的不好氛围赶走。」
好美丽感人的习俗。我们站在门外看,当青年们唱完歌、跳完舞,主人家便献上小米酒、糖果与饼乾慰劳这群带来新气息的年轻人。我们跟随这些年轻人,一家接着一家去报佳音。偶尔有主人家看到我们这两个在一旁纯享受的异族好奇女子,也会倒一杯小米酒给我们喝。在这种美丽神圣的氛围下,觉得这酒特别的香醇好喝。我们就这样享受,跟随这群青春洋溢的天使们报佳音了快半个部落,直到深夜,才在一阵一阵幽远的臀铃声中离去。
那一夜,我从那两兄弟身上获得好多好多的欢笑,甚至得到一顶特有的「丝袜花环」,我很感谢他们。
半个月之後,我在剧团有一出小戏要在海边演出,一天晚上,剧场的课结束之後,我带了一张谢卡去部落,想邀请他们来看戏。一骑到部落,恍然想起我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家在哪里只好去第一次见到他们的那一家羊肉炉店询问,老板说他们住在另一条巷子底。走到那条巷子,没路灯,乌漆嘛黑,不时又传出狗叫声,心里升起一阵恐惧,我是从小就怕狗的那款无胆的人。想说放弃走人,可是又真的很想当面感谢他们。无法做出决定,便呆呆伫立在原地。不久,隔壁巷子走出来一位小男孩,乌噜噜的大眼睛望着我。我走过去问他:「有一对兄弟住在巷底,是吗」他点点头,我又说巷子很黑,又有狗叫声,我很害怕,可否请他陪我1起去。他说好。这小孩是能涵容有恐惧心的大人,真感激他。
小男孩陪我走进漆黑的小巷道,来到一栋很别致的平房前,长长的围墙,一个大庭院,很像我住的别墅,只是平房是旧式的砖瓦房。小男孩往屋子喊了一句原住民的话,不久,一位男子走出来,是弟弟。我谢过小男孩,看着他离去後,弟弟邀我到屋内坐。
家里只有他一人在,哥哥去大武工作了。他刚发生车祸脸部擦伤在家休养。清醒的他居然还记得我,我赶紧问说:「那你记得送了一顶花环给我」他腼腆地笑着点头。我说了我的名字,也问了他的,他的原住民名字叫hsu,是排骨的意思,因为小时候身材很瘦。他们的命名真有个别性。我说明来意,并将谢卡送给他,以夜深不便久留,没有多谈甚麽就离开了。
隔天傍晚,我带了一个大苹果去部落,想慰问一下受伤的h。h的母亲在家,她要h带我去部落附近走走。h骑摩托车带我到部落外环的一条宽广却乾涸的只剩小细流水的大河,河边上有一座水泥大河堤,我们坐上河堤聊天。
h大我两岁,然而才三十二岁的他,却已经身经百战,高职毕业後到西部工作,做过很多行业,鞋工厂磨鞋、电视场务、米厂开货车,到最後开吊车。开吊车的薪资很高,做了两年,因会计卷走公款,吊车公司倒闭,他便回到东部的原乡部落。目前与哥哥一起在大武火车站的xue道里做版模工,工作很辛苦,但不得不作。
h的父亲是从中国大陆跟随国民党政府来台湾的新住民军人,驻防在恒春,中年时经人介绍娶了台东的原住民女生,生了二个儿子、三个女儿,h排行老么。他们在恒春眷村出生长大,等到h小学三年级时,父亲退伍,全家迁到母亲台东的原乡部落,开了一家馒头、包子店。母亲是部落里的「传统服饰达人」,传统服饰的缝制、十字绣,手艺绝佳,还有缝制各式各样大、小的十字绣背包。父亲几年前因病去世,h说他很想念父亲,生平第一次写信便是当兵时写给父亲的。原本他从小的梦想是要继承父亲的志业,当个职业空军飞官,可惜长大无法如愿,提早进入社会工作。
听完h的成长故事,我觉得他满诚恳,尤其他说话的语调有一种特别的温柔,和他聊天很舒服。我也打开心房说了一些自己的事情。他一听说我正在找寻台东独特餐厅,显得很有兴趣,说他有一位特殊的亲戚在东海岸的兴荣村山上经营一家小餐厅,自己养山鸡,最有特色的菜肴便是桶子鸡,问我想不想去访谈他们
「为何说是特殊的亲戚」我问。
「他是大我十岁的表哥,年轻时到马祖当兵,退伍回来,人变得很安静。听老人家传说,他的性情原本很活泼,因为当兵发生事情才变了。他是去马祖当兵,连上的阿兵哥每天从早到晚守着碉堡,他负责通讯的,到岛上各碉堡巡回维修通讯器材,所以和连上的阿兵哥算都很熟悉,又因是原住民,性情乐观、热情,同袍放假时都很喜欢找他聊天、出游。一般男生不喜欢去艰困的外岛当兵,他却当得颇愉快。不料,在他剩下一个月就要退伍时,却发生一件改变他命运的事情。有一个同连的汉人阿兵哥因为无法再忍受被老鸟淩霸,居然在夜晚守碉堡时拿枪射杀了三个同伴,再举枪打自己的头自杀。长官派他与几位同袍去整理现场,当他走进去碉堡时,看到骇人的景象,墙壁血迹四溅,四具屍体横躺在地上,尤其射杀人的阿兵哥最惨,整个脑袋瓜都破碎了,他好想逃跑,但是不能,还是得收拾惨案现场。最悲惨的是他还被长官任命携带射杀人的阿兵哥的骨灰回台湾交给这位阿兵哥的父母。这对父母接到儿子的骨灰时哭得非常惨烈。一个月後他退伍回到故乡,性格却变了,很安静,也不想再去西部工作。後来跟同族的女孩结婚之後,就离开部落搬到郡界山上养鸡。
「我表哥山上的家风景很漂亮,去年,他最小的弟弟在西部当板模工脚受伤回到台东,表哥便在住家附近又盖了一间房子让他小弟经营餐厅,专做一种原住民草药烤的桶子鸡,很受欢迎。我去问一下小表弟要不要看看你,给你访谈」h主动要帮我,我也大方接受。
不久之後,h回覆说表弟愿意接受我的采访。h没有汽车,我们骑着我的机车去东海岸兴荣部落的山上。
东海岸山上的风景果然很棒而且独特,房子位於山腰上,面对太平洋大海。在山上看海有一种特殊的感受。平常在台东海边公园看海,觉得海好近,好亲切。但是站在山上餐厅庭院看海,眼前是一片宽广无限的海平面,清楚的感觉到陆地是被大海包围着,感受到台湾真的是位於大海上的一座小岛。从山上看海,更能感受到海洋、岛屿共同依存着,辽阔、巨大的海洋,围护着小小岛屿,以及生活在小岛上的人们。
这次的拜访不仅让我完成了第一篇介绍餐厅的文章,也促成了h与我的恋情。h的性情温柔中带有忧郁,忧郁中又带有原住民男人的幽默,就是这种性格吸引着我。他说:「xx姊是我无法离婚的女人。」他会称呼她母亲为姊姊以示母子的亲密;或打电话时,他会问我:「你今天心情美不美丽」另外,他有时会以一种很独特的表达方式说明他对我的重视,例如他会说:「我知道你很注重感觉,可是我感觉不到你的感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决定接受他的追求,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我对男人很少会主动打开心里说内心话,而h却是我愿意主动对他述说内心事的第一个男人。
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是到他家附近的面店吃午餐,他请我吃牛面。饭後他骑着妈妈的轻型机车带我到部落外环的大水浚,很开心地介绍说他们小时候夏天如何在这个大水浚游泳嬉戏玩耍。又带我到他国中母校,说读书时有一群死党男同学,会在讲台下放一面镜子偷看女老师的neiku,以及下课後跑到学校後面的山丘上尿尿比赛,看谁尿的最远。我才知道国中男生会做这些好笑的顽皮事。他又带我走到学校旁边的棒球场,说他心情不好时,晚上会偷偷爬进来棒球场,躺在看台上,仰望星空,沉淀心情。
快近黄昏时,h载我到第一次谈话的大河堤,这次没坐到河堤上,他带我躺在河堤的斜坡上看天空的云。他说小学的时候,很爱玩,不喜欢读书,考试常常不及格,妈妈会打他,每每发成绩单时,他不想回家就会留在学校,跑到操场,躺在草坪上看天空的云。
我望着天空里大片大片的白云,脑袋瓜随着h的话语,幻想着一个顽皮小男孩背着书包躺在操场看望天空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