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我赶紧伸手架着她,可手伸的不是地方,没看清具体摸到哪儿了,就觉得软绵绵的两坨肉,还挺软和,没等细品,脸上就挨了一耳光,“放开我!”
我下意识撒手,结果郑佳还是没站稳,“啊”地惊呼一声,顺着楼梯间就往下倒。
我不晓得她摔痛了没,反正人是趴那儿了,半天不动,我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有点哭笑不得,“你说你跟我斗什么气?老天爷都看不过去,遭报应了吧?”
郑佳破天荒的没骂我,用手扶着栅栏,轻轻把身子支起来,把手放在脚踝上使劲揉了几下,低头,要哭出来似的。
我低头一看,发现她脚踝肿了。
我过意不去,赶紧帮她拍拍衣服上的灰,她推开我,冷冷地说,“别碰我,死开点!”
她气得别过脸去,肩膀一抖一抖的,我走到下面去看她的脸,她又赶紧把脸别过去,不肯给我看正脸。
还真哭了?
她一哭我就没辙了,手足无措地愣在那儿,也不知该说啥。
沉默半天,我对正在低头擦眼泪的郑佳说,“疼吗?”
她还是赌气不说话。
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展示一下男人风度,本着和平共处五项原则,问她,“要不要帮你揉揉?”
“臭流氓,你滚开,别碰我!”
我唉声叹气,“你跟谁过不去也别跟自己过不去,你这脚踝必须马上处理,要不然一个月都别想走路。”
听了我的话,她才停下狠瞪一眼,两腮挂着未干的泪痕。
我蹲下去,在她脚踝上轻轻一揉,她“嗯”了两声,颦眉说,“严重吗?”
我说严不严重你自己能没数吗?你这腿必须马上消肿冰敷,晚了可能要截肢!
本来只是句玩笑话,可这女人一点医疗常识都没有,居然真的吓懵在那儿了。
我又觉得好笑,“看你吓的,没伤到筋骨,几天就好!”
“你……”她气得左顾右盼,到处找东西。
我说你找啥呢?她说,我的鞋呢,刚才掉了。
“我帮你找吧。”我急忙跑向楼梯拐角,捡起了高跟鞋,又亲自把鞋递到她手上。
“谢谢!”
她冷冷地抓过鞋梆子,顺手朝我脸上砸过来,“混蛋,你怎么不去死?”
骂完我,她又蹲下去揉腿,眼里含着一汪泪,委屈得不得了。
我心里一股火,却不晓得该怎么发,满脸无奈道,“我背你下楼看医生好不好?”
门诊部在一楼,她一只脚肯定跳不下去。
她一脸羞愤加气恼,“用不着你假好心,你现在高兴了?”
摊上这么个女人,我还能说啥?耐着性子蹲下去说,“别犟嘴了,求您老赶紧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