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朔看着我们交流的全过程,生怕俞薇又在我这里受了欺负。
他将俞薇揽进他怀里,轻声说:“薇薇,你不要说了,这女人就是不识好歹。”
我想为自己争辩些什么,但是有很多的话却堵在心口说不出来,他们一盆盆的往我身上泼着脏水,好像一直以来是我对不起他们。
他们走后,我也没有多少食欲,就让佣人把刚做好的饭食都倒进了垃圾桶。
我又惹凌朔生气了,这顿晚餐之后,他又有好几天没有回别墅里来,我每天在家里逗弄辣椒,辣椒这个狗温顺乖巧,有它陪着我,我也能图个安逸快活。
骨癌的药已经吃完了,趁着他不在家的这几天,我想去医院拿些药,但是却总被保镖拦下来。
这几天里,疼痛已经到达脊椎,每当痛苦来袭的时候,我只能躺在床上默默忍受,咬紧牙关,头冒冷汗,抓着身上的被子,两只手紧紧绞着手中的布料,艰难地在病痛中挣扎。
这天,我正在和身体的痛苦对抗,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慢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提起了警惕,我实在是不想让人看见我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逐渐松开紧抓着被子的双手,将皱巴巴的布料轻轻抚平,擦掉头上的冷汗,用被子把自己的肩膀到脚尖完全覆盖住,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在控制不住得发抖。
是凌朔。
他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装出一副刚被开门声吵醒的样子,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凌朔一般很少来我这间小破卧房,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今天突然过来干什么?
“还在休息?”凌朔看着床上的我说,不像往日那么冷淡。
“什么事?”我直接问到,想快点把他打发走,我怕时间长了我会露馅。
“公司年底有年会,你跟我一起去。”
凌朔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是不容抗拒的语气。
轻飘飘的一句话在我的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之前不论是公司的年会还是其他宴会,凌朔都会带着自己身边的秘书去,这次却突然来邀请我,很奇怪。
换作之前,我肯定雀跃地说不出话来。但是现如今,我对凌朔已经完全失望了,我也知道,自己是融不进上流社会的圈子的,自己的身体状况又是这样,所以,这样的宴会还是不去为好。
不过,依照凌朔的脾气,我要是直接拒绝了,他肯定会不依不饶地问我为什么。
身体的疼痛一直刺激着我的神经,为了快点把凌朔应付走,我回答:“我想再考虑考虑,你能不能先出去?”
凌朔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皱眉看着我。
我没有再看着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爸说让我带上你。”
凌朔在走之前留下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