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是有读心术吗?
苏言蹊的小脸顿时皱成了一团。
温珩终于放过她的脑袋,笑着牵住了她的手,“走吧。”
苏言蹊面上一喜,“我可以走了吗?那档案室是不是也不用我赔偿了?”
温珩回过头,好笑的瞥了她一眼,“你觉得,档案室的其他员工,有谁乐意替你买单?”
“可书架真的不是我推的,”苏言蹊不满的说道,“不是我做的事情干嘛还让我买单?那些人明明就是在冤枉我。”
温珩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苏言蹊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的后背。
“你干嘛?”她捂着发疼的鼻子问。
温珩看着她说,“小丫头,有人相信你被冤枉吗?”
苏言蹊一愣,想起刚刚被众人围攻的场景,顿时满腹委屈的低下了头,“没有,他们都觉得是我做的。”
“那你接下来,是想替自己洗清冤屈,还是承担这一切?”
“我——”
“想清楚了再回答。”
苏言蹊怔住,她竟然从温珩的语气里听出来一丝严肃。
被冤枉了,第一反应不是应该查清真相吗?
可是,可是她怎么从温珩的话里,听出来让她停止的意思?
“小丫头,你有想过后果吗?”
“什么后果?”苏言蹊呆呆的问。
“如果你要替自己洗清冤屈,你有考虑过后果吗?”
苏言蹊听得云里雾里。
“不是任何事都能如你所愿一帆风顺的,在你没有真正强大之前,小丫头,你要学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隐忍。”温珩又说。
苏言蹊怔怔的盯着温珩,好像有点明白,可好像又有点不明白。
档案室所有的人都指正是她推的书架,人证物证俱在,她根本没有能力推翻这一切,况且,她如果非要讨个公道,得罪的将是整个档案室的员工,或许,还是整个金华影视……
“可是他们都欺负我,我为什么还要忍?”她问。
温珩被她的反应逗笑了,忍不住低下头碰了碰她柔软的唇,“那你现在有能力和他们对抗吗?没有的话,承担这一切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小丫头,你听明白了吗?”温珩又问。
从小到大,苏言蹊一直活在苏家带给她的光环里,她像个公主一样顺风顺水的活到十六岁,继母的突然上门,将她的美好生活一夜之间打到地狱。
从没有人跟苏言蹊讲过这些。
妈妈没有,那个所谓的父亲更没有。
两年的少管所生活,她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反抗,因为,忍让的后果,就是他人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
苏言蹊傻傻的看着他,“温珩,你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
温珩嘴角睨着一抹看不透的笑,“小丫头,你觉得是为什么?”
苏言蹊看着他,总觉得此刻的温珩话里有话,他嘴角依旧带着笑,可那笑看上去更像是一层虚假的面具。
“你以前是不是也被人冤枉过?”她脱口而出。
温珩挑了挑眉,刚要开口,余光就忽然瞥见一个穿着暗紫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挑起唇,将苏言蹊的脑袋往自己的怀里重重的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