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其实也想说,吴忧刚刚那首歌的换气就像娇喘,听着特别欲。
“原唱就是那么换气的啊。”
“行吧。”
晏弦转头就走。
“诶”,吴忧伸手去拉晏弦。
“对了”,吴忧转头道,“徐见澄在小排练厅等你,排练厅在地下一楼最左边!”
何似沿着楼梯慢慢走。
又下雪了。
窗沿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片。
地下室是声控灯,随着何似的脚步一盏一盏亮起又一盏一盏熄灭。
何似深呼一口气,推开门。
徐见澄坐在深绿色的天鹅绒幕布前,暖黄色的灯光映在琴键上。
徐见澄轻按琴键,音符像月光一样静静流泻着皎洁的光辉。
There“sglitterontheflooraftertheparty
少年声线清澈明朗,可能刚度过换声期,还微微带着点沙哑。
Girlscarryingtheirshoesdowninthelobby
CandlewaxandPolaroidsonthehardwoodfloor
Youandmefromthenightbefore,but
Don’treadthelastpage
ButIstaywhenyou“relost,andI“mscared
Andyou’returningawayIwantyourmidnights
ButI“llbecleaningupbottleswithyouonNewYear“sDay
……
Holdontothememories,theywillholdontoyou
AndIwillholdontoyou
Pleasedon“teverbeeastranger
作者有话要说:歌是taylor的Newyear“sday很温柔的一首歌
第43章水芝丹
何似感觉自己沉入了海底,摒弃了潮汐海浪,一颗心安定下来。
“何似。”
徐见澄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合上琴盖。
“都说人生来孤独,但是我希望我能陪你走到人生尽头。”
徐见澄背后的深绿天鹅绒幕布边角处没被拉好,映出一小块皑皑白雪,闪的何似有些微微眼灼。
“可以吗?”
人生尽头。
在何似的认知里,一辈子这么长,再如烈火亨油般的喜欢也会因为世俗琐碎柴米油盐而被磨得如白云苍狗般朝来暮散。
窗边的那块天鹅绒幕布又被卷了回去,雪不见了。
原来是窗没关好。
何似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