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正闭着眼睛睡觉,听见开门的声音就瞬间被惊醒,这一幕也正好被安南看见,安南也懒的说话,只是磨磨唧唧的接水放盐,一桶浇在零玖身上,旧盐粒被新盐粒取代,零玖无助的挣扎都无法活动半分。
直到很久之后,才停止了大幅度的挣扎费力的抬眼看安南,只是注意到安南首先是牛奶盒外部的一层水汽,和昨天一样的衣服,以及浓重的黑眼圈。
比起身体一蛰一蛰的疼痛,此刻的内心也变得汹涌如潮。
主人没有人服侍,大清早都没有热牛奶喝,因为自己受罚而拖累了主人,零玖不敢看安南的眼睛,独自垂下眼眸,表情因为泪水和口塞的影响没有清晰的表达。
恐惧之余,零玖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再快一点,以便主人的生活不受影响。
“大少爷,您老找我什么事?”袁征欠揍的声音从听筒穿出。
“陪我出来吃个饭”
袁征一听安南的声音不对,便立刻答应了下来,安南这样的语气很少见,但凡有,就一定是堵的不行,不然他才懒的找人排忧解难呢!
“少爷哟,好歹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开的车不咋地可我开的车这么好,咱就算再凑合,您老找个大排档是怎么个回事?”袁征一脸蛋疼的表情,这地方不干净,会拉肚子的吧!
“这多好,接地气”
安南在临近江边的地方坐下,根本不在意桌上是否油腻。
安南和袁征喝着大排档最普通的啤酒,忽略两人身上的名牌衣服,就真的像两个相识多年的好友在工作之余避开各自的女友出来散心。
第25章好疼
“找我怎么了?公司没事呀,你家里我也叫人有留心,也没有大动作”
“关于零玖”
“小奴隶惹你生气了?”
“你如果惹到了你的主人会怎么办?是规定好自己该受的刑法然后自己执行,从而得到主人的宽恕吗?”
“怎么可能,逃都来不及,谁会乖乖的送上门?”袁征一脸嫌弃
“零玖就会,我是不是失忆后都忘记你们是怎么想的了?”安南则少有的表现出失败。
“就为这事?你问错人了吧?颜夕那么大名声不去找他?”
“你说还是不说”安南抓住袁征要送进嘴里的酒,威胁道。
“说说说,零玖和我们不一样,我只是遇见了命里的人才会委身”袁征望向江中缓慢行驶的游轮,亮起的灯光照在江面,袁征微微一笑,想起了他的主人。
“零玖则是一直在接受训练,全部的学习内容都是奉献,被剥夺了自我,或许主动请罚是为了避免更多的疼痛,他们这类人,都会这样保护自己”袁征转过眼睛,直盯安南“他的一生都是在为主人生活,他脑筋死板,不懂变通,所以他会一直以为只要受到了惩罚就会得到宽恕”袁征又将目光移开“好听点说叫思维定式,难听点说就是傻的可爱,你懂吗”
“难得南大少爷对小奴隶这么上心,算我帮你,有空让零玖给我打个电话,同样的位置,应该好说话”
安南拿起酒瓶碰了袁征的瓶子,抬头饮尽。
劣质啤酒的难闻味道和半醉的人,走在大街上,就像公司家庭两不顺的男人借酒消愁。
安南到家已经是深夜,他没有换衣服,也没有洗澡,只是拼命的保持清醒,准备输营养液给零玖。
才推开□□室的门,就见零玖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安南有些许醉意,要对零玖好的思想完全抛到脑后。
放下营养液和刚刚拆开包装的针剂,拿起一旁之前没有用上的盐,同样的姿势,同样的优雅,盐在水里慢慢划开,零玖的眼神也从迷离变得惊恐。
“你说如果我没发现有多好”
零玖看着安南拎着桶过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那无处躲藏的刺痛。
然而等待的刺痛没有到来,只依稀听见了走远的脚步声,接下来的话才是真正的绝望。
“你这伤口就这么浇盐水该不疼了”安南从柜中拿了零玖自己选的绞这钢丝抽烂脚底的那条鞭子“所以为了更好的效果,也为了你能按你所说的那样赎罪,受着”
一鞭一鞭的朝有些发炎的脚底和后背抽去,零玖挣扎,哭喊,可是所有的动作都被弱化,无处躲藏,只能受着。
没有数量,没有程度,直到安南感觉泼下盐水的效果能发挥到淋漓尽致才停止。不过几分钟,原本被安南带进□□室的酒味瞬间就被血腥味代替。
而安南所谓的标准,已经是将零玖发炎泛红的脚底和后背又重新抽开,染上血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