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即使严穆秋再怎么对他不好,卫荷也会无怨无求倒贴上去。
因为尝一口,糖果外的糖衣可以让他的心甜甜的。
如今,这层名为爱情的糖衣融去,只剩下里面细细密密的玻璃渣。
当卫荷再次回忆起往事,不会觉得甜蜜,只会被玻璃渣弄得满嘴是血,感到恶心与心疼。
恶心那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自己。
也心疼那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自己。
因为心情不太好,卫荷没有等计诚霄,他给男人留了一盏小夜灯,自己便先躺下。
但他心烦,想睡却睡不着。
直到计诚霄回来,卫荷听见门响,那一刻,不知为何,明明没有见到计诚霄,但他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他。
他的男人回来了。
卫荷忽然心就定了。
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卫荷闭上眼。
不想了,睡觉!
计诚霄洗漱完毕躺进来,很自然的抱住卫荷。
卫荷转了个身,闭着眼睛凭感觉往计诚霄怀里钻。
他听见男人低低的轻笑,胸腔微微颤动,紧接着,耳垂就被人轻轻捏住:“装睡?”
卫荷还没说话,计诚霄已经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一个灼热的吻落了下来。
卫荷睫毛轻颤,心里发烫,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他主动张开嘴,热情的邀请计诚霄进入。
计诚霄放在卫荷腰间的手微微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
卫荷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现在只是计诚霄不问他出差的事,自己就有了小情绪。
晚上睡觉时,卫荷越想越忍不住,有点撒娇的意味:“诚霄……”
计诚霄声音慵懒:“嗯?”
他抱着卫荷,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
卫荷又不说话了,他只是想叫一声计诚霄,但还没想好该说什么。
计诚霄:“多抱一会儿,明天我就抱不到你了。”
卫荷忽然心情又好了,他回抱住计诚霄,担心:“我不在,你会不会生病?”
“不知道,”计诚霄难得的不正经,“要是发病我就连夜跑过去找你。”
卫荷可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激动得抬起头:“那我还是不去好了。”
计诚霄把人重新拉回怀里,“骗你的,这么多年我都是自己睡,没事。”
即使卫荷忧心忡忡,但工作那边也不能耽误,他已经答应了田玉。
第二天,卫荷拖着行李箱,与计诚霄告别。
一下高铁,他们就马不停蹄的去工作,一天下来,卫荷忙得没时间想其他事。
一直到忙碌结束,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难耐的思念才像是憋久了,如泉水般喷薄而出。
他和男同事一间房,田玉单独一间,洗了澡的男同事床上躺着打手游,顺便邀请卫荷:“卫荷一起玩啊!挖槽?你还好吧,怎么一脸思春?”
卫荷:“嗯?”他都没听清对方说的话,只是淡淡一笑:“我先睡了。”
和计诚霄分开的第一晚,想他。
而这时候的卫荷还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网络上悄悄蔓延。
第二天,几人匆匆吃过早饭便开始了忙碌的工作,等到午饭时才稍稍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