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下便是那大湖,这初夏时间,夜晚的水带着些许冰凉,景苍云毫无准备的下了水,只觉得被呛了好几口,手脚都被冻得有些麻木,试着睁开眼,可这天色原就黑暗,睡下和看不见什么东西,只能闭着眼,拉扯着那些荷杆子,胡乱的向前游。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走。
整个人的身子一直向下潜着,不知何时已经摸不到周遭的的荷叶杆子,该是游得远了,也不知道嬔辰有没有跟着下来,湖水的冰冷压住了身下的疼痛感,失血的无力感又慢慢涌了上来,手脚便的有些麻烦,周身也使不上力气,景苍云试着向上游了游,却发不出劲,口中已经憋屈的很,却难以向上游去,试着蹬了几下,却无法怕水。
冰冷的湖水慢慢从口鼻中渗了进来,伸出手,向上望去也看不见光亮,只觉得整个身子慢慢向下坠着。
“我是不是要死了”
景苍云这样想着,觉得鼻腔中已经涌入了冰冷的湖水,眼睛疲惫的睁不开,耳朵像是蒙住了,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一般这养荷花的湖都不会太深,不然这荷花也会被淹死,可不知怎么的,身体一直在往下坠去,本应是污泥的地方,下面确实一片虚空。
“难道我就这样死了”
想到这里忽然有些懊悔,活了这一辈子好像什么都没干,就这样死在这湖底,也不知道被捞上去的时候是个什么鬼样子,若自己一直呆在清溪山,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若自己不信任这嬔辰,是不是今日也不会死于非命。
景苍云觉得身子越沉越深,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感觉,脑子也开始混沌不清,思绪乱飘,直到连思绪都无法感知,整个人像是坠在茫茫的黑暗中,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些细碎的声音,那些声音由小变大,时而如人低语,时而又像是虫鸣鸟叫,渐渐的,这声音变成了摩擦撞击的声音,直直的钻入到脑海中来。
“醒来!”
只觉得脑中一声大喝,先前的那些杂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景苍云被这大喝吓得惊坐起了身子,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石道之中,石道的墙上亮着火把,火光明亮,亮的眼睛一阵难受,身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撕开衣服看了一眼伤口,索性这伤口并不深,伤口已经没有再流血,有些开始愈合的状态,景苍云长吁了一口气。
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这洞外也不见天日,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外面又是个什么时辰,景苍云支起了身子,勉力站了起来,身上倒也还安好,身上的水渍已经干了大半,也不知是不是洞内这火把的缘故,烤干了衣服,看了一眼这石道,石道的一端是封死的,地上铺满了石砖,洞壁上也多是石头,石壁上每隔一段路便挂满了火把,看来这石道,是有人修建在这里的。
“难道这又是一个时空法阵”
景苍云想起了自己和嬔辰落入那时空法阵时的模样,心中满是愤恨,不由的啐了一声,便不再去想那嬔辰,既然到了此处,想想怎么出去才是正事,既然这石道内灯火通明,定是有人在此,也不知是福是祸。
自己跳入这湖中,便坠到了此处,难道这石道便在这湖心亭之下。
景苍云一边靠着石壁摸索着向前走,一边小心的看着前方。
这湖心亭甚是怪异,不仅是那令人生寒的石头,还有哪些迷一样的雾气,那雾气到底是什么,嬔辰为何要吸纳他们,吸纳了雾气之后,嬔辰便像是变了一个人,这其中也不知道有什么古怪,可是石道身在湖心亭之下,会不会和这湖心亭也会有关联,若是如此,这石道的尽头,莫不是又是一凶险万分的处境。
想到此处,不仅打了个寒颤,抖了抖威风,身上方觉得暖和一下。
石道并不长,走了一会便到了尽头,尽头有一间石室,石室内也透了光出来。
“晚辈景苍云,不甚落入此地,望前辈见谅,特此拜见”
景苍云立下身来,冲着那石室小喊了一声,石道内回荡着他的声音,却无人搭理,不知道是否没有听见。
“晚辈景苍云,不甚落入此地,望前辈见谅,特此拜见”
景苍云又冲着石室喊了一声,这石室内灯火通明,却依旧没有人应答。
“莫非没有人,或许这石室只是一个中转,那边还有其他的道路”、
靠着石壁的边缘向洞内探了一探,这洞内确实没有人,便径直的走近了洞内。。
“可这洞内无人,又是谁点了这么多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