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还是那个城,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这次是孙一第一次站在城墙之上看城内的景色,一片霸土就是属于实力高强的人的,这一眼,透露了他心中的豪气。
如今没人在怀,更是有一种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是他最向往的一种活法,亦是所有有追求的男人的梦想。只是梦想的执行需要身体力行,所以孙一才会如此的拼命,因为孩童时的苦难让他知道没有什么是不劳而获,就连乞丐也要付出,付出讨好,付出卖惨,今时今日的他不想再恢复到以前,所以只能力争上游!
孙一看着怀里的娇人儿,“白姐,帮我看着这匹马,我先下去把欺负你的人宰了,这么久不见,等会儿我们好好诉诉衷肠。”
这么一说,白韵才晓得自己被搂着,脸上一片通红,赶紧脱离孙一的怀抱,蜻蜓点水般点了点脑袋,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身边的这个男子是哥哥一样,而不是年龄比她低。很奇怪的感觉,这种安全的温暖感她只在小时候体验过,可惜,当初的一家人在饥荒中就仅仅剩下了她。
孙一轻咳了两声后,一脚踏地抽身一跃就从高高的城墙上落了下来。走到陌刀的旁边,略显轻松的一抓,整柄陌刀就拔了出来,整个人站在章良庆的面前,面对已经无力的后者,二话不说,陌刀的刀刃就架在章良庆的脖子上,不屑的说道:“救你这副模样还敢动我的女人,你真的不怕死?或者是自以为断山宗的内门弟子就可以胡作非为,今天我孙一就让你知道什么人是你惹不起的。”
他不知道章良庆是谁,从服饰上可以得知是断山宗的弟子,但是又能上城墙之上对城主府的白韵做不轨之事,光天化日,可想此人的身份不简单,或许在城主府中有所靠山。不过孙一可不是善茬,管他是谁,动了要属于自己的女人就得死。如果他晋驲没有从万兽山脉中走出来,白韵的下场可想而知,孙一可做不到方人一马的大善之举。
章良庆咬着牙,身体的疼痛让他半蹲在地,感受到脖子处的锋利心中一惊,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善茬,杀人非常果断,以前亲眼见过。他很怕死,才二十出头,他不想死,以后还有大把的人生,美女更是大把不过这里是永上城,自己的叔叔就是城主,所以咬紧了牙关呵斥道:“孙一!你这个断山宗的叛徒,箭门的奸细,我是城主大人的侄子,你敢动我?!现今你已经得罪了永上城的两大势力,你是个聪明人,再得罪城主府必定没有好下场,对付官家子弟更是和整个普天王朝对立!为了一个小小的女侍公然对付于我,你可想到后果!”
然而孙一对于这种威胁的言论并没有任何的惧怕,正好这么多人在看着,张口就不屑说道:“你现在在威胁我?呵呵,告诉你,你的狗命今天我孙一手下了。再者,现在这么多道友都在场,有些话我也不必隐瞒,敢问你们觉得本少这等天资至于给箭门那个窝囊废门派当奸细?更笑话的是本少至于去背叛断山宗,好吃好住的我背叛干嘛?至于传出我这些不好的,总的来说都是因为孤望天那条老狗,此人先前说我杀他徒儿夺其宝物,那个所说的宝物就是我手中的这柄陌刀,当时断山宗外门大比,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柄武器乃死人头楚天所获,卖给了断山宗的一名弟子,恰好被我看中买来,若说杀人夺宝,岂不是楚天杀的人夺来的陌刀,本少正正经经买柄武器何罪之有?”
说着,话锋一转,孙一怒视章良庆,沉声道:“佛说众生皆平等,实力、权势、财力都只是披挂的衣裳,侍从又怎么了,白韵为我红颜。作为城主府的亲属,你已经有了草菅人命的罪过,我为何不能杀你?更可笑的,杀一个败类罢了,王朝还会责怪于我?”
一席话掷地有声,说话的功夫正是孙一的强项,无论他人信与不信,话就放在这里,敢当面侮辱他的,孙一也不怕多杀一个人。此趟回来,不会再做缩头乌龟!
章良庆被孙一的话说得没有反驳之力,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孙一说的没错,孤望天当初说的那些可疑的点很多,虽然不知道孙一说的宝物是否为陌刀,但按道理来说这小子没有骗人的理由,“叛徒”和“奸细”的言论也有不少人的质疑。
“噗”的一声,章良庆还没有说出求饶的声音,孙一的手一动,陌刀如同切割豆腐一般,简简单单的一下就斩落了章良庆的脑袋,鲜血旋即狂涌而出,落地的头颅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黑白分明的眼球慢慢变得暗淡,死不瞑目!
“哗!”
在场的众人一片哗然,都想不到孙一会如此的果断,真的说杀就杀。
常言道:狠人话不多。而孙一就是能说却又狠厉的人,对于敌人,他永远不会留情。章良庆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触怒了他,杀之,必然。
孙一毫不客气的从章良庆的尸体上取下空间袋,看都没看就放入了腰间,至于那柄武器现在在死人手中,他一点拿的念头都没有。
城墙上的人都是直属于城主章显言的,孙一杀了章良庆这等大事,十几个人立马就赶了过来,其中两三个赶紧去禀告城主大人。孙一连出窍期三层的修士都能杀死,他们都仅仅是炼体期,哪里会是对手,贸然上前只会是找死!
孙一看到这情况没有任何的害怕,不屑这些士兵,他不会束手就擒,敢来就敢杀,哪怕就算彻底得罪了城主府!现在杀了章良庆,但到底后者轻薄白韵在先,即便章显言再护犊子也要看人心,不然闹大了他这个城主都做不下去,没有聪明的脑子孙一不会如此莽撞。
“你可知你杀的是谁!速速伏法!”一个炼气期五层的士兵用长矛指着孙一,怒声没错,但神色显得害怕,可见对孙一手段的畏惧。
孙一眉头一挑,疑惑道:“我杀的是谁?我杀的是个畜生,我相信坐在茶楼上的道友们也有留意城墙之上的景象,敢问你们城主可是为民效劳?王朝之所以设立城主,为的是保一方平安,敢问有人在城墙之上公然戏弄定为何罪,还是说你们城主有纵容此事的行为!”
一同问话加上强力的反驳,让这名士兵无话可说,只能哆哆嗦嗦的退后。
永上城地属偏荒,守卫非常普通,就连城墙也并非高筑,这些守卫大多是断山宗和箭门出来的人,修为不高,混个守卫也是一门生存之法,所以没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再者章良庆的为人他们清楚,来城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窥探城中女子,跟他们说道女子的曼妙身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孙兄所言正确,我王某可证章良庆这厮确实有辱白韵姑娘在先!”
茶楼上有不少人,多少也有看不惯城主府作风的,有人为孙一说了好话。
白韵作为城主府一等一的美人,不仅是城主府的人会多看几眼,其他人见到亦是如此,打听此女的身份并不难。
孙一拱手看向茶楼三层,高声道:“谢过王兄!”
于此同时,已经有人开始往断山宗和箭门的方向赶去,要把消息传回门派,待处置孙一!同样的,城主府亦是如此!
然而这一切孙一不难料到,到底自己现在是个名人,不来找自己的麻烦才怪,故也不管不顾了,把宗枭和另外一个人截杀他的事情也说了出来,更是说出了孤望天其实就是断山宗的扫地陈。
“孙兄,你所形容和宗枭一同的男子,想必无错的话就是断山宗的盘绝,想不到当初你在炼体期十层之时就能从这二人的手中逃脱,厉害!”刚刚在茶楼三层的王纯亦此时也走到了人群边上,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王纯亦,中临城的路商,父为中临城人,母为永上城人,二十岁来到永上城。祖上三代以跨越城池买卖为生,他现今已经到了二十五周岁,出窍期一层的修为,只待年中一到,他便会接手父亲手中的生意。
明时凝起眉头,“盘绝。”
“正是,此人相貌堂堂,是断山宗内门排名前几的人物,出窍期四层,现今亦是如此,相貌、修为跟你所言符合,除了他之外,箭门没有这号人物,断山宗却也独此一人。”王纯亦点头道。
现在,事情已经非常明显,断山宗盘绝和箭门宗枭勾搭,毫无疑问盘绝才是箭门安插在断山宗的奸细!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个隐晦的消息属实惊讶,但真假与否还待商榷。
今天对于在场的人来说无疑是一场大戏前的剧本,天才少年孙一的归来,一击杀死城主府章良庆,更是爆出了极多的消息,这个少年此次回来势要为了呵护自己的名声!
孙一半眯了一下眼皮,又知道了一个仇家的名字,这回倒是好做事多了,无论是宗枭还是盘绝,这两人必须死。不过最让他不爽的还是断山宗的那些决策的高层,是这些人选择放弃了他在先,还对外公布造假的消息,这已经不是他念不念师门旧情的事情了,从此便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