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在周朝,就出现了以阴符和阳书作为密码的两种保密和破解方法,此法最早记载于古兵书《六韬》,乃周朝姜太公所创。
所谓阴符,就是事先制作一类竹片,根据其长短代表不同的战事内容,三存即三军溃败,四寸乃将领阵亡,五寸表示前方请援,这类阴符无文字,无图案,只有熟悉这类密码的将领之间方可获悉这些竹片的真实内容。
之前那三张长短不一的纸片,其实就效仿了阴符这一说。
因凶手每每犯案,都会有视角变化,所以代入到这里,这些阴符所代表的就是他每一次的视角距离,第一次为公尺,第二次短,第三次为更短。
从始至终,他都将这个当做了自己的一种常用的个人习惯,用于传递他绑架他人的信息。
会见识过并且下意识使用阴符的,只有一个可能,一,这人有从军的经历,二,他在类似城防营之类的地方当过差。
世宗九年开始,城防营每三年换一次兵丁,有一部分失去官饷的兵丁入了些下九流的行当,此人应当就在其中。
“……所以,你们现在的猜测是,这个跟踪狂很有可能一个过去可能从军或者做过城防营军官的人?”
“而他给出的第四张小像指的,只有一句话。”
这话说着,刘闯大人只将这第四张小像举到面前,又皱着眉照着富察尔济和段鸮此前所说的那种阴符破解方法,以凶手的视角就缓缓开口道,
“‘我和最后一个活口还在平阳,根本,哪里……也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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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下)
一个前城防营兵丁,或者是过往有从军经历的人。
这个详细到几乎就能锁定住一个人的关键线索,致使关于三起案子的行凶者范围似乎一下被缩小了。
午时二刻。
平阳县官府。
隔着一段长廊,官差们日常办公的那间三进三出的内堂内,心急到解下了自己的官袍,只着常服坐下的刘闯大人正皱着眉坐在眼前这二人对面。
他们俩,一个行事颇为放肆外放,是个十足在刑名立案上有极高天赋之人。
另一个则偏严谨内敛,有狷介之风,在个人判断事物的本领老道冷静非常,属于在极细致入微处都能注意到的人。
案几上分散的那些零散的,由长短不一的小纸片组成的阴符信息也一点点由他本来的被破译了出来。
凶手应该是觉得会掌握此类城防营特殊密码的人不多,自己这一套特殊的记号方式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但显然,他碰上的这两个人本身也非常人。
段鸮是因为自己从前为官的经历。
富察尔济这个家伙则似乎很了解有从军经历的人的一切。
不仅对军队中的阴符的使用了如指掌,就连说起城防营官员调配都非常熟悉,这让人难免联想到些什么,但他这个人又总是神神秘秘的,却也让人不能过问。
“他用的阴符很浅显,说从过军还是有些牵强,所以还是城防营兵丁的身份和这个人本身更相符。”
“或许在数年前,平阳县的城防营在经历了一次大变动后,许多兵丁都流落街头,因为没有谋生方法,这其中有些人的财路就彻底断了,他们以往手握佩刀时还可以呵令他人上贡,但成了平民百姓就也和旁人一样穷困潦倒。”
似是已经完全看穿了凶手个人的这一套阴符的使用习惯,收回那辨认密码的视线的富察尔济说着下了自己的论断。
可正如富察尔济和段鸮向刘闯大人一一描述的那样。
这次这个能掌握阴符通讯方式的凶犯的年纪应该约在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
常年于下九流中从事体力活,身量面貌暂且不能下定论,但由双环的尸检结果或许可猜测一,可能为身高和臂力非常人者。
他是识字的,往常就有读一些各府各县官报,邸报的习惯。
但以这人日子拮据,只能常年化身跟踪狂躲藏于他人家中才能生存的前提,应该是往日在茶楼之类的有乞讨扒窃才能接触到此类信息。
他因为一些缘故或许会往返于松江府和平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