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妃子,他是王爷。
她私下来见他已是不妥,还说出这样的话。
“我的意思是那日见你,以为是哪位仙家在此,总觉得不真实。再加上你弹了长姐的落花叹,所以我想证实一下,确有此人。”苏朝阳连忙解释。
这个解释勉强是圆过去了,萧彧收回视线:“你是想问关于你长姐的事?”
苏朝阳只能点头。
“能说的,那日我已全说了。其他事情,确实不知。”萧彧看向葡萄棚,黑眸幽深,让人瞧不出其中情绪,“我自幼在雍和宫,从未离宫半步,外边的风风雨雨,我无从得知。”
苏朝阳闻言,心顿时一揪,她在揭他的伤疤。
她忙道歉:“我不是存心的,我只是……”
只是为何,她也说不好。
“苏美人,请回吧,你不该与一个被囚禁的残废王爷有何往来。”萧彧下逐客令。
他话说的风轻云淡,苏朝阳不知为何,竟觉得他有种发自内心的无奈和苦涩。
她脱口而出:“其实八王爷你也想有人来与你说说话,没人天生喜欢被隔离起来孤身一人。”
苏朝阳的话犹如一把匕首,直击中萧彧的内心。他顿了顿,望着她那坚定的眼神,他垂下了眸子,将眼底情绪掩饰起来。
“旁人我不知,但我素来独居习惯,不喜有人打扰。苏美人,请回。”
他再一次下逐客令,他有些生气了。苏朝阳知晓自个搞砸了,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走之前我再说一句,我并非有意说这些,希望八王爷见谅,我不该多管闲事的。”
苏朝阳说罢,转身往外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彧望着远去的倩影,凝眉沉思。
福公公和小橘子走了过来,福公公问萧彧:“爷,这苏美人来了两回了,莫不是起了疑心?”
“她不会。”萧彧正了正神色,遂而又小声一句,“她似乎生我的气了。”
福公公双眼瞪大,他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他们家爷也知晓旁人会生气。
“我该与她道歉?”萧彧问福公公。
福公公连忙说道:“爷,外头的事,咱们不能参合。”
“我不喜欢她。”小橘子瘪瘪嘴。
福公公敲了敲他脑门:“有你甚么事。”
小橘子揉了揉脑门,仍是不服:“她没规矩。”
“你哟。”福公公又拍了他脑门一下。
萧彧意味深长道:“她确实没规矩,明知是禁宫还闯。”
福公公瞧萧彧是对苏朝阳上心了,打那日晚上见着,他还连着问了苏朝阳的事,这也不知是福是祸。
他说道:“不如爷你与陛下说说。”
“嗯。”萧彧是应着,但已不知想着甚么去了。
话说苏朝阳确实是生气了,不过不是生萧彧的气,是生自己的气,与自己赌气。
她出了雍和宫,连着拍了自己脑门几下。
偏要自作聪明,她与萧彧不过才见两次,凭啥以为了解人家。
木荷走了过来,担心道:“小主你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难不成是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