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宣说道：“好在还能挽救，只要仔细调理，身子能恢复。三月后，小主不必担心子嗣问题。”

“能治好？”吕莹莹激动的情绪这才稍微冷静下来。

苏朝阳帮她拭去泪水：“放心，傅太医是药王谷的人，他说没事一定没事。”

吕莹莹乖巧的点点头：“恩。”

傅宣又道：“不知小主可曾梦魇？”

吕莹莹想了想：“曾有几日梦魇，后来太医院给开了凝神的药方，并嘱咐不能喝茶。打那起，再也没有梦魇。”

“小主，当时喝茶还有？”

吕莹莹问道：“可是茶也有问题？”

“得看到茶才能知晓。”傅宣还是有所保留。

“这样啊。”吕莹莹拭了拭泪水，“盼珠归置屋子时，不小心打破了茶罐，茶叶也收拾了。”

“若真是茶有问题，好在是盼珠打破了茶罐。”苏朝阳想想还觉后怕，“对了，上回你生病时，我来你宫里喝的茶，可是那些？”

“恩。”吕莹莹点点头。

苏朝阳和傅宣相视一眼：“我喝完后，回去当夜也做了噩梦。只不过我以为是因长姐的事困扰，并未上心。”

傅宣道：“茶和熏香能让人渐而疯癫。”

吕莹莹惊惧道：“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

苏朝阳问道：“香丸是你让人从御香司取来，茶叶也是御茶坊送来？”

吕莹莹道：“嗯，确实如此，中途没有经他人之手。”

“素枝和素落，你能信几分？”苏朝阳又问。

“她们我自然是十分相信的。”

“香丸和茶叶放在何处？”

“在隔壁仓房。”

苏朝阳轻拍了吕莹莹一下，起身过去仓房，那里门并未上锁，全都放在架子上。

回来后，苏朝阳说道：“怎不上锁？”

“我想着宫里头时常有人进出，不会有人会跑去仓房拿东西才是。”吕莹莹说着，顿了顿，“不会是有人进入仓房，将我的熏香和茶叶全都换了吧？”

苏朝阳说道：“素枝和素落那，我会再查查，你暂且不要对她们提起此事，免得打草惊蛇。等到彻底排除她们的怀疑，我再告诉你。仓房没有上锁，任何人都有可能换掉茶叶和熏香。”

“我都听苏姐姐的，回头我会找个借口，让她们把仓房上锁。”吕莹莹握住苏朝阳的手，“苏姐姐，倘若没有你，我指不定就被人害了。”

“你放心，有我在，断然不会让人欺负你。”苏朝阳信誓旦旦的保证。

“多谢苏姐姐。”

“咱们都是自家姐妹，客气甚。”

苏朝阳说着，看向傅宣：“傅太医，莹莹的病就靠你了。”

“臣一定会尽心。”

苏朝阳还有事要和傅宣说，安抚了吕莹莹几句，等素枝和素落回来，她便告辞了。

回时，她没有让人备轿，而是跟傅宣往回走。

“娘娘有想法？”傅宣问。

苏朝阳侧头看了看傅宣：“方才莹莹在，你并未把所知的全说了。”

傅宣耸肩一笑：“臣以为娘娘不想让吕才人知晓。”

“你想说当时环贵妃也许是着了这个道，害环贵妃的人，又使同样的手段来害莹莹。因为本宫和纳兰婕妤身边不好接近，退而求其次去害莹莹。我们与莹莹交好，时常也会去莹莹宫里，熏香和茶叶我们都会接触到。”

苏朝阳一语道破傅宣所想，傅宣还是有些意外的，他笑言：“不愧是苏慕凡的妹妹，聪颖非常。”

“本宫也是方才在莹莹宫里才将此事理清，惠妃娘娘与本宫说过，长姐的突然疯癫，行为举止怪异。本宫一直以为是懿贵妃和孝文皇太后逼疯了她，这不过是其中一环，有她们的残害，才导致长姐后来的疯癫。”

“此事要臣禀报陛下吗？”

苏朝阳想了想：“本宫再亲自和陛下说吧。”

傅宣看了眼前边：“娘娘若是没事，臣先回太医院了。”

“嗯。”苏朝阳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她在想熏香和香丸的事。几乎可以排除孝文皇太后和懿贵妃一党，她们对长姐下手歹毒，无需再用这样的办法去逼疯长姐。她们想害她，也不会选择如此长期的害人手法，她们没有那个耐心。

莲皇贵妃？也不会，莲皇贵妃会选择更直接的方式。还有萧胤盯着她，她能明着找茬责罚，只要不过分，萧胤不会追究。让长姐疯癫和让她疯癫，对莲皇贵妃没有好处。

皇后？有可能。不过当年萧胤还未有废后的想法，皇后与长姐之间没有利益冲突。若说受宠，皇后最应该害的是莲皇贵妃。皇后也不会害她，因为以皇后的计谋，想不出这样缜密的计划。再者是，傅宣说了在关外才有的花，皇后没有办法拿到。

德妃和惠妃，一样排除。她们害长姐和害她，并不会影响她们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