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哗然。

宋家正牌千金私生女与秦凉川的瓜葛，早就成了云城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谈资。现在这幕大戏就发生在眼前，岂能错过，大家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看这出戏怎么收场。

秦凉川慢慢松开宋芊羽，一步步逼近莫陶。

莫陶感受到他身上凛冽强势的气息，他明目张胆的偏袒已经不是头一遭了。但这次，她就是要跟他硬碰硬。

即便玉石俱焚，也好过一次次忍让伤心。

莫陶挺直脊背，笑着迎上他的目光。

“怎么了？我哪句说的不对，还请秦总指教！”

“你说的都对。”秦凉川眼神阴森森的，说出来的话更是冰冷刺骨，“不过我也把话撂下，你要是再敢碰芊羽，我弄死你！”

莫陶冷笑，“那你就带她滚，滚的越远越好！”

“你……”

“川哥，我的脸好疼！”宋芊羽揪住秦凉川的衣领，哀切无助的哭着，“我是不是毁容了……我真的毁容了！”

秦凉川拦腰将她抱起，小心翼翼护在怀中。“没事，我这就带你去医院。我向你保证，你的脸不会毁掉的。”

莫陶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看着这一地狼藉，心情没有想象中的舒畅。

周景成拍拍她肩膀，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似笑非笑的问：“你不会真给宋芊羽毁容了吧？”

“当众给人毁容，落人口实，我是要坐牢的！”莫陶抬眼看他，“就算要毁，我也找个没人的地方，而且不浪费我的酒，直接给她泼硫酸。”

“那你酒里……”

“多加了点化学试剂而已。她脸上只是过敏，洗几次脸就恢复了。”

“呵，容貌可以恢复，”周景成别有深意，“我看你的心，是一时半会儿没法复原了！”

……

晚些时候莫陶坐在春色撩人。

耳边是歌声，鼻尖是酒香，酒不醉人人却自醉，莫陶趴在桌上，眼中掠过一丝哀凉。

忽然有人在她身边坐下。

她心头狠狠一颤，那阵熟悉的气息又开始瓦解她的意志。她别转过脸不看他，不想让自己太没出息。

秦凉川自顾自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莫陶终于先开口了，“秦先生，在这里喝酒是要收钱的。”

秦凉川看着她，眼神一如既往的寒凉。“莫陶，你到底对芊羽做了什么？”

“呵，你不是带她去医院了？怎么，连医生都束手无策？”

“医生说是过敏，但排查不出过敏原。”

“这就对了，”莫陶轻笑，高脚杯捏在手里轻轻转，“过敏原是我研究出来的，专门针对装柔弱的假清纯！”

“莫陶！”

秦凉川低吼一声。

酒吧昏暗的灯光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柔化了一些，莫陶静静看他，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外壳，又一点点破碎了。

许久他语气缓和下来，“莫陶，这次你帮帮芊羽好不好？就当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