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拍着小手，叽叽喳喳的说“想知道”。莫陶脚步停住，微微侧头。

秦凉川磁性的声音传入她耳中：“结局是，王子发现当年救他的人不是另一位公主，而是小美人鱼。美人鱼没有变成泡沫，她变成了真正的人类，又有了好听的声音和修长的双腿。她和王子在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莫陶回头看他，刚巧对上他的目光。

莫陶身子一颤，心里像有根紧绷的弦一下子断裂开，打在心坎上，疼的眼泪都快冒出来。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她还爱他。

她可以离开他，拒绝他，但她的心里永远保留着秦凉川的位置，那个位置无人能替。

呵，莫陶。她在心里嘲笑自己，你真是没出息到极点了……

从福利院出来已是傍晚，莫陶悠然走在山间小路上，享受这难得的平静。路的两旁是成片的樱桃树林，樱桃树都已经开花了，大片大片的粉白色把这里衬托的恍如人间仙境。深吸一口气，似乎还能闻到樱桃花的清香。

她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

秦凉川沉默着，不打扰，跟她保持一定距离。夕阳把两人身影拉长，仿佛要拉到永恒的尽头。

莫陶忽然想起他们刚离婚的时候，有一次参加品酒会，酒会结束她也是这样跟在他身后，沿着海边公路一直默默的跟回了家……

如今时过境迁，她依然能体会到当初心中的酸涩，对秦凉川的爱与恨。

她蓦然停住脚步。

秦凉川微微一怔，抬头正对上她雪亮的双眸。

“莫陶。”他低声喊她名字。

莫陶鼻尖一酸，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昨天我说想跟你约会，你拒绝了，就是为了来福利院？”

莫陶轻轻低下头，“是。”

“那现在你还有别的事吗？”

“什么？”

“今天还没过，现在才下午五点钟。”秦凉川轻笑，“如果我想跟你约会，是不是还来得及？”

莫陶紧紧抿着嘴唇，尽管心已经飞走了，可嘴上还是逞强。“没这个必要了，秦先生。我听前台说你跟宋芊羽今天退房……呵，你还是和她回去吧，不过很感谢你今天能来，我看的出来，你对孩子们是真心相待的。”

“莫陶！”

“你说要和我约会，那今天就当是约会了。秦凉川，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我为自己这段感情画上了句号，希望你以后也过得幸福。”

“你是真的没有遗憾了？”秦凉川一把抓住她手腕，“莫陶，三年前的事，你不想给我一个交代？”

三年前？

居然还提三年前！

莫陶心里那层阴霾一下子覆上来，她甩开他，倔强的大眼睛里写满不甘。“秦凉川，三年前我什么都没做过，那场火不是我放的！是不是无论我说多少遍你都不信？”

“你想让我相信，你就找出证据！”

莫陶心头咚的一声，怔怔看着他。

秦凉川目光深邃：“莫陶，只要你能证明你跟那场事故无关……这次我一定信你！”

莫陶几乎屏住呼吸，这是他第一次说他会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