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凉川寒厉的双眸在暗夜里更加阴沉。

“莫陶，我是在给你机会。别给脸不要脸！当我的情妇，总比跟了周景成那个杀人犯好的多！”

“你给我滚！”莫陶咬牙切齿，“秦凉川，你哪来的自信？还以为我是从前那个任你欺负的莫陶吗？我告诉你，现在你在我心里一文不值！就算这世界上男人死绝了，我也不会跟你！”

“真这么有骨气，那以后千万别来求我！”秦凉川一把掐住她下巴，莫陶吃痛，却默默忍耐硬是不出声。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

莫陶看不出那双深邃的眼中究竟藏了什么，只看到他的笑，空洞的没有灵魂。

莫陶心里疼的发慌。

“知道我为什么要选你当我情妇吗？”秦凉川嘴角挑起，“因为你够贱，玩起来够舒服！你和你妈，都是一样的货色！”

“滚，滚！”

莫陶歇斯底里，挥起包就往他身上打。挣扎的时候淡粉色请柬落在地上，她眼底被刺痛，上前狠狠将那张纸踩烂。

“秦凉川，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也不会有什么事求着你！”莫陶强忍着眼泪，“从前喜欢你，是我瞎了眼！”

吼完这些话莫陶转身进屋，狠狠摔门，把秦凉川挡在外面。

一进去她就倚着门滑到地上，双肩颤抖着哭泣。

她不明白，秦凉川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羞辱她。他凭什么这样对她，不过是仗着她喜欢他而已……

呵，爱情里投入最多的那一个，注定是输家。

莫陶开了瓶酒，坐在落地窗边。今晚云雾漫天，月光像被蒙上一层纱，模糊不堪。

她想起秦凉川陪她看星星那个晚上，想起他的那个吻……莫陶流着泪，使劲儿给自己灌酒，真奇怪，自己酿的樱桃酒，怎么喝起来嘴里一股苦味儿呢……

第二天莫陶揉着隐隐胀痛的太阳穴来到春色撩人。

夏栀子急忙把她拉进顶楼办公室，神色慌张，却又有些兴奋。

莫陶怔了怔，“你这是怎么了？”

“我查到了！”夏栀子咬着嘴唇，目光灼灼，“我查到……那个勖涵琛，就是檀恕！这次一定没错，我有证据！”

莫陶叹了口气，刚要劝她，没想到夏栀子甩出一沓资料和照片。

她又拜托了上次那位退役警官，这次是警方提供的信息，绝对无误。

莫陶吃了一惊，半晌才问道：“可你不是说……檀恕只有八九岁的智商吗？难道这十年间，有什么神医，把他治好了？”

夏栀子也眉头紧锁。“我也有这个疑问。不过勖涵琛就是檀恕，这点是确认无虞的！况且当年在火场，檀恕只是失踪了，火场上留下一堆人的尸骨，也没有经过dna辨认，所以檀恕到底死没死，确实是个悬案！”

莫陶注意到资料上写着一小段话。

她喃喃低语：“原来檀恕曾经当过秦凉川的保镖，后来又被秦家赶出来……这么说他得罪过秦家？”

“是啊，他跟秦家是有些渊源。”夏栀子看看她，话语戛然而止。

后面她想说什么，莫陶明白的很。

怪不得秦凉川几次提到她会回头求他。原来这一切，早就暗中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