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性格上自恋,甚至自大,但是,冷峻的气质下,透露出来的,是迷人的温柔。
“不反抗吗?”六爷微笑开来:“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温暖的手掌轻扶好仁的脸,他微微侧头,又再凑了过来,感受好仁变乱的呼吸和心跳,小贪心地,想要和好仁更进一步,不想,这个时候却听到有人在喊好仁的名字。
他俩皆微微一怔。
好仁辨出是阿捷的声音,听起来像出了什么事,不禁更紧张,赶紧站了起来。
阿捷其实是在漫无方向地乱叫。
他着急找到好仁,却不知道好仁现在在哪,在舞会场地到处找了一通,直到,他听到好仁回应他。
好仁看到阿捷老远向他跑来,回头对六爷使了个颜色,六爷明白他的意思,从沙发上起来,往后面避走。
阿捷满脸的欣喜,跑过来一看,不由得怔了一怔。
“你朋友呢?”
“谁?”好仁装傻。
“不是……刚才明明还有一个……”
阿捷说来,脑子突然意识到什么,末了,改口:“你弟弟醒了。”
什么?!
好仁一愕。
“刚……”
好仁甚至没有听阿捷打算详说的细节,立马跑了去,阿捷话还没说完呢,很失措,也赶紧追了去。
灯火暗处,六爷从棕榈树后踱了出来。
目送阿捷的背影,心里掂了一掂,他看看自己手里握着的戒指盒,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之后不久,威廉便宣布舞会结束了。
大家都觉得很是莫名,因为威廉明明说过,要在众人堆里找出自己的爱人,然后求婚。
但是,到了最后的一刻,这件承诺过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威廉给出的解释,是爱人病重昏迷的弟弟突然濒危,正在医院接受抢救,而他待会也要赶过去,所以,在这里先对热心的宾客们致歉。
这样的理由无疑是很充分的。
大家都表示非常能够理解。
后来,宾客们陆续散了。
六爷随蒋老爷子回了家。
回到家里,他就倒头睡觉。
临近夜半,所有的人都休息了,他才爬起来,去洗澡。
站到花洒底下,打开水阀,任由热水源源不绝地从头浇下。
他把湿发全部抹到了脑后。
双眼闭着,仰起头来,任由热水沿着英挺的鼻子滑过完美的侧颜,顺着他结实光泽的肩膀,往腹肌流淌下去。
慢吞吞地洗了个舒适的澡,直到零时过了,他才拿过毛巾,包缠腰上,踱了出来。
他去随便挑了一部手机,然后给人打去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他从一驾深灰色的车子里出来,带上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身穿简单的T恤和撕裂款牛仔裤往阿贵的住处楼下走去。
现在夜已深了。
但是,这里依旧没有上锁。
他推门进到大堂里面,看接待台处居然没有值班的人,不由得微微一怔。
他知道这里有监控,所以他下意识地拉了拉自己的帽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