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坏坏笑了开来,起身去,打算按好仁的意思锁门,不想好仁趁这片刻空档,“咻”地起身下床,直接躲到了厕所里。
听好仁关门上锁,文朗着实愣在那,眼睛眨巴眨巴,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好仁忽悠了。
病房门那里自然是不用顾了。
他折回来,到厕所门前敲了敲,再扭了扭开不开的门把,挺无奈,开口:“好仁?”
好仁没有回应他。
心里些许不满,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敲敲门,隔着门板:“你不会想在里面躲我一个晚上吧?”
换言之,他今晚是不打算走了。
好仁在厕所里听得挺心慌。
看看这厕所里,既狭小又湿冷,他身体还未痊愈,长时间待在这里面很难受,正犹豫要不要坚持,突然听到敲门声变急了,有女声高声:“要输液了,上完厕所就快点出来啊。”
好仁一愣。
好仁开门探头出来一瞧,还真是女护士在那等着了。
好仁见状,连犹豫都省了,只好出来。
“叫什么名字啊?”
护士一边检查手中的输液包和其它药品上粘着的名字标签,一边问。
“蒋好仁。”
护士听闻,点点头,末了,示意:“到床上去吧。”
好仁只得乖乖地回到床上去。
护士忙活着,为给他弄好了输液包,然后对文朗:“你看到差不多打完了就出去叫我们。”
文朗点头应声,待护士走掉,干脆起身去,关上房门并上了锁。
这锁一上,好仁变得不自在了。
文朗见好仁瞅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提防,不禁一笑。
他又继续摆弄自己带来的食物,问好仁:“想先吃什么?”
好仁别来了脸,不想理他。
文朗见他这样,干脆又上了床来,好仁看罢,一阵紧张,想下床走避,却被他揣住。
文朗还没来得及开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听铃声,他知道是家里打来的,只得先放开好仁,接听电话。
也不知道电话里说的什么,文朗的脸色不好。
末了,他切断通话之后,对好仁说:“你好好吃东西,我晚点再过来。”
好仁看他这样,知道他肯定是有事,就不跟他犟了,点点头。
文朗随即便下床走人了。
好仁独自在房间里静静待了一会儿,才有兴趣去翻看文朗带来的食物。
随意看了一下,果然是比护工平日帮他准备的伙食要好太多。
好仁后来一个人把两人份的食物都吃了。
一直等得很晚,文朗都没有再出现,好仁估计他是不会再过来,这才放心睡下。
这一睡,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自梦中被扰,好仁朦醒,感觉有人钻进了他的被窝,他实在是睏,也没多理,心里抱怨文朗还是来了,糊里糊涂地腾出了地方,翻过身去继续睡。
狭窄的床铺上,两人抱成了一团。
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好仁的后颈上。
慢慢地,好仁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