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自己选的,我无能为力。”周惭打算他的话:“更何况她当街行凶,杀人未遂,只是在里面呆个几十年而已,还扯不到生死,宋先生严重了。”
“我现在有的,也没什么是你能看上的,活了一把年纪,也就这张老脸还能有点用处,我虽然离开了政、界,但我的家族还在,只求你高抬贵手,别对研欣的事情进行追究。”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宋启在等他的回答,周惭在考量,宋启的背景别人并不知道,但他是知道的。
“行吧”周惭说道:“但是我有条件。”
“你说。”
“我爱人的伤受的不轻”扬了扬自己手:“我的手也不是那么容易好的,所以总得让宋妍欣也受点苦才行。”
宋启似乎早就预料,很平静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要求很简单,城北有一家精神疗养院。”周惭伸出两个手指笔画了一下:“两年。”
跟在医院里相比,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更何况宋研欣的咋大庭广众之下的行为,除了精神异常之外,本就就没有其他办法躲掉牢狱之灾,总归是要进精神疗养院呆一阵,周惭的条件也没有那么难接受。
“好。”宋启起身:“谢谢。”
“宋先生客气了。”周惭笑着说:“再见。”
从医院里出来,宋启立即联系上律师,两人赶往看守所,等到宋妍欣的坚定报告。所有手续都办理完之后,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从早晨到现在,宋启一直在忙前忙后,只在医院见周惭的时候喝了口水,一切尘埃落定,他才感觉到肚子饿的不行,还是看守所里的小警员听到他的肚子叫,给了他一个面包充饥。
刚好啃完面包,宋妍欣从里面出来。
“研欣”宋启快步走上前,伸出手臂想给她一个拥抱,看着宋妍欣蹙起的眉眼,又僵硬的收了回来,只干巴巴的说道:“走吧。”
“我想见见千里。”宋妍欣看着宋启。
“见不了”宋启解释:“不是我不让你见他,而是他自己谁都不见,连律师都不见。”
她不再说话,而是沉默的跟着宋启走出警局,宋启帮她开车门,他扭头自己拉开车门坐在后面。一路上宋妍欣一言不发,直到车子越开越偏僻,她才开口问道:“去哪?我要回家。”
宋启叹了口气:“能出来是因为你被鉴定出精神异常,所以暂时还回不了家,你先在城北的精神疗养院呆一段时间,等这事儿过去了,我再接你回家。”
“多久?”
“两年。”
听到两个这个说数字,车内响起宋妍欣尖锐的嗓音:“两年?我不去精神病院,停车。”
宋启解释道:“不去疗养院你就只能在监狱里呆着。”
“停车,我要下车。”
宋启立刻将车门锁死,不管宋妍欣怎么闹,就是不开门。到了疗养院,宋妍欣几乎是被宋启拖进去了,她挣扎的太厉害,又扯着嗓子拼了命的乱喊,院里的护士还以为来了个病情严重的,三五个人医生护士小跑着过来将她控制住,并且趁机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病床上的宋妍欣头发枯黄,眉眼憔悴,宋启轻抚她的头发,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样安静熟睡的她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对着他耍脾气,撒娇喊他爸爸的小女孩了,这双紧闭的双眼,只要一睁开,就会对他流露出厌恶与敌视,他到底没有照顾好这个孩子。
宋妍欣由看守所转进了城北那家精神疗养院,昔日的市长千金豪门阔太,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各大媒体纷纷添油加醋的争相报道,甚至一些媒体混进精神疗养院暗自偷拍。不得不说,宋启将宋妍欣保护的很好,不管外界怎么报道,小道记者怎么蹲守,也只能靠猜测,宋妍欣要无音讯,随着时间的推移,甚至被大众怀疑宋妍欣是否在精神疗养院,甚至各种推测,得出她已经在监狱伏法的结论,慢慢的关注度下降,逐渐退出公众视野。
疗养院内病人众多,病情各不相同,攻击性小的病人具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在宋启的安排下,宋妍欣在这所医院是不受限制,可是自由活动的。
然而,第二天镇定剂药效一过,清醒过来的她开始想尽办法逃出疗养院,逃跑过程中袭击了两名护士,一名安保人员,被强制请回房间,经过医生诊断她的情绪极其不稳定,具有较强的攻击性和自残倾向,与宋启沟通后,决定对他进行药物治疗。
同样在医院住了很多天的周惭夫夫,终于迎来了出院的日子,周放夫夫一大早就在陈清晨的催促下来到医院接他们。
陈清晨背上的伤口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周惭手上的纱布也在就拆掉了,虽然已经结痂,但还是很容易裂开,所以周放担任起司机的职务。
刚一进家门,陈清晨举着手里价值连城的极光之蓝问道:“周惭,这个可以切开吗?”
周放瞄了眼他手里的东西,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蹦到陈清晨面前,碰了碰他手里的东西:“这.....这.....”无意识了吞了口口水:“这就是那对绝无仅有、价值连城、平常人看都看不到的宝石之,最极光之蓝?”
“嗯”陈清晨点头:“蓝色的亮晶晶,最漂亮的。”见周惭没哟没回答他,又重复的问了一次:“清晨可以切开它吗?”
周放嗷一嗓嚎了起来:“你这也太败家了,这东西哪能用来切。”
陈清晨不解的看着周放,不明白他的意思,这颗宝石不是他想要的形状,所以要重新打磨一下。
周放接过陈清晨的手里的极光之蓝:“这......”
“这就是用来切的”周惭打断周放科普,夺过极光之蓝,重新塞进陈清晨的手里:“不切开怎么能够让它变成陈清晨大宝贝满意的样子?”
“清晨最喜欢周惭了”仰起头,搂着周惭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亲完抱着怀里的东西小跑了奔向地下室,研究他的宝贝去了。直到陈清晨的背影彻底消失,周惭才咂咂嘴吧,拍了拍周惭的肩膀,慢悠悠的感慨:“大堂哥,威武霸气帅。”
“呵”也朋友冷笑一声:“你也可以来一次威武霸气帅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