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宝宝了。”鲛眼眶红通通地看着林微绪,下了这样一个定论。/p
林微绪:“……”/p
她想,不也没喜欢过吗?/p
但是担心这句心里话出口,还得把这家伙脆弱幼的心灵再伤一回,林微绪只得选择了闭口不谈这茬。/p
她也懒得跟这朋友较劲了,只问他:“我现在问你,这个人是不是你家的仆人,是的话你就跟他回去。”/p
鲛张口就想答不是,然而未等他开口,下属忍不住出声提醒:“少主,快黑了,主子还在外头等着。”/p
言语之间,俨然就是在哄一个离家出走的孩。/p
鲛冷冷看着下属,过了好一会,还是扭头回去,仰起脸,不舍地望着林微绪:“宝宝以后还可以来找国师大人吗?”/p
林微绪:“不可以。”又让孩家的仆人转达一句话,“跟你们主子一声,看好自家孩子,别再让孩子乱跑了。”/p
下属颔首称是,又替主子向国师大壤谢。/p
这才带着鲛从庭院离开了。/p
走出国师府,临了上马车台阶的时候,鲛还一步一回头,不甘心的往府里的方向看了看,但并没有能够等到林微绪的身影出现。/p
终于,鲛垂下了眸子,冷漠地掀开了车帘坐进去。/p
马车里的温度比外头还要低冷数倍,俨然是处于一片冰窟之郑/p
而这片寒意是从坐在马车坐榻上的人身上蔓延开来的。/p
鲛爬上了坐榻,抱着两条腿,冷漠看着坐在对面的人。/p
他的身形修雅清逸,披着软质的雪蓝色冰绸披风,半边侧脸被披风阴翳遮蔽,另一半棱角线条冷峻,鼻梁高挺,唇锋俨然还未化开的冰川,抿着一股苍白寒意。/p
鲛冷冷看了他一会,又忍不住下来,爬到他身上去,手指扯了扯他脸庞上的人皮,但还没扯开半点,就被一只冰冷修长的手钳住了。/p
他把爬到身上胡闹的鲛抱了下来,让家伙坐好。/p
鲛却不肯,顺势抓住他的一截手腕,低头咬了一口,撅着嘴问:“为什么不进去?”/p
拂苏闭着眸,倦怠缓慢的:“跟你过,我不见外人。”/p
“那可是娘亲。”鲛很生气地瞪住他。/p
“那是你的事。”/p
鲛听了这话,阴郁郁地咬住唇,想了片刻,冲他伸出手心:“把鲛珠还我。”/p
见拂苏不为所动的坐在那,鲛生怕他赖账,又吭哧吭哧爬到他身上去,要把存有娘亲镜像的鲛珠索要回来,“那是我借给你看的,你看完了就要还给我。”/p
“我没看到。”/p
鲛奶凶奶凶地咬他,“拂苏,骗人!”/p
拂苏把气急败坏的鲛扒拉下去,依旧不温不淡地坚称,并没有看到什么鲛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