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律师走路的动作顿住,惯然淡定的脸露出惊讶:“什么?”
她听完林毫无奈的一段话后,整个人绷在原地一动不动,略显为难地落下眼睫,“可这件案子对乔小姐很重要,江总这样做会伤透她的心。”
“是啊。”林毫为难地叹气,“江总也纠结了好几晚没能睡,一边是他深爱的女人,一边是他母亲的叮嘱,他实在难抉择。
但江总也说,他不会放弃寻找乔澈白,说不定那孩子真的没死,就被找到了呢。”
季律师摇着头,语气轻嘲:“你们这是在自我麻痹,这样联合起来对付一个女生,我看不起你们。”
但她也别无选择,合同条款上阐明她必须听从江凌寒的安排,她也明白拒绝那男人的后果是什么。
“抱歉。”林毫沉沉地闭上眼。
“这声道歉你们该去跟乔子矜说,就这样,挂了。”季律师沉着脸庞挂电话,站在法院门前,深深抿气。
乔子矜的日子过得静谧平常,她唯一在忙的事就是翻绥城报纸的应聘专栏,打电话去问问情况,等陈椿的审判一下来,她就收拾行李直接过去。
在走前,她脑子里想好了,虽然他们分开得不愉快,还是要跟江凌寒道声谢,毕竟他帮自己找了那么优秀的季律师,还为小白那样拼命跳海。
这样想着,生活和日子仿佛一天天又有了希望。
然而,她接到二审评判结果的电话时,才是二度崩溃的开始。
电话里对方告诉他,陈椿没有被执行死刑,改判了2o年有期。
她手里的水杯当场掉在地上。
跌跌撞撞地下床,一边往外冲一边拨季律师的电话,对方却一直显示在通话中,无法接通。
冲着跑出门时,撞到一堵厚厚的身体,她顾不上疼,拨开那人的肩膀要往外冲。
薄矜一一推门进来,就见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皱眉把她拉住:“你去哪里?”
乔子矜失魂落魄地看着他,说话时浑身都在发抖:“二审结果下来了,陈椿的审判结果不是死刑!”
男人眉头一拧,二话不说,抓着她的手臂一起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问:“法院刚才打电话给你了?”
她脸色苍白地点头,任他拖着自己往楼下走,“这不可能,不会是诈骗电话吧,季律师说过这个案子她很有把握……”
薄矜一皱眉把她带上副驾驶,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安慰她:“你先冷静一点,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
他说着踩动油门,很快便抵达法院现场,这里聚集了不少记者,都在访问这场官司的结果。
季律师被拥堵在人群的最中央,隔着车窗遥遥望去,乔子矜看见江凌寒也在那。
有段时间没再见,他脸色不大好看,几乎削瘦一整圈,双眼底下的乌青色深重。
林毫在旁边护着两人冲出记者重围,显得有点吃力。
乔子矜心里一紧,当即就要开车门。正好,季律师也在场,她要下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