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没有算计到李总穴道已解,实际上没进破庙前,他已经自行冲开穴道。
但路上被山贼宋和山贼陈一前一后夹在中间,一直不敢贸然动手偷袭。
进破庙后人更多,他很清楚自己出击只有一次机会,所以一直在等待最佳时机。
只要能成功挟持到任何一个人,他们必然投鼠忌器。
就算他们不受威胁,愿意牺牲人质,自己也都算是有得赚。
如果不是因为故弄玄虚,很难引人近身,山贼陈不做考试题,自己也在盘算着如何主动制造近身机会。
谁想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经过一番胡扯之后,果然上当。
也许他们自恃稳占上风,汪澜刀剑也扔在地上有如天助,省了想办法夺别人武器。
当众人视线移向山贼宋的时候,他果断出手,一蹴而就。
见此情形,汪澜反应迅速,立即起身站在李总背后。
顺势伸出脚一勾一踢,把那长剑夹在腋下,警惕环视众人。
“我们无冤无仇,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也没闲心向别人说起,你们让路就行。”
李总扫了一眼众人的剑拔弩张,酷酷地说道:“你们配合,凡事好说。”
于此形势大变之下,山贼陈仍面不改色,拱拱手笑道:
“朋友,此次是我输了,你说对我们的事不感兴趣,我暂且信你,但此事于我们却是非同小可,一步错便全盘输。
看在我敬你为朋友,只需你告诉我,究竟是不是我宋兄弟泄露?这关系到他的声誉,生死事小,失节事大。”
“你说过谁本事大谁说了算,很不幸说话权现在我这边,你敬我一尺,我也敬你一丈,我们再做个交易,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如果答案令我满意,我再告诉你。”
“好,成交。”
“你们认识一位黄姑娘,她全名可是叫做黄莺?”
“黄莺?你说的是那位盗抢军马的女贼?”
山贼陈稍作思考,便回道:
“如果没猜错,你应是在树林中听到我和宋兄弟说话,其中提到了黄姑娘,令得你以为是你想找的黄莺,我们认识一位黄姑娘不假,但她不叫黄莺,绝非你想找的人。”
他表情难辨真假,语气却很诚恳,余下众人也无太大反应,看起来确实不像撒谎,
李总想想不死心,继续问道:“这位黄姑娘头发有多长?”
“朋友,我们都是男人,怎好意思动手去量人家姑娘头发,若凭印象说,约摸和你身边这位一般长。”
汪澜长发束在脑后,几乎到了腰际,和黄莺齐耳短发天壤之别。
看来还真是自己误会,到这又没了线索,李总大感失望。
“若你已无问题,是否可以回答?”
山贼陈问道:“没有听到我和宋兄弟交谈之前,你如何知道我们的事?”
结下太深仇怨似非良策,李总想了想,说道:
“其实我真不知道你们的事,那句丐帮天下第一,是我从书里看来的,我是外地人,那本书只在我那里有,见到乞丐的时候随便联想了一下顺口说出,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能说的就这么多,现在你们内部事务自己解决,自此以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麻烦各位,退到门外。”
“如今你已知道更多,却怎能走得了?”
有人愤然怒喝,李总把刀送了一下,更深入半分。
“尽扯淡,这是你们自己找的麻烦,本来我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既然你们不配合,好得很,我连不乱说的承诺也收回。”
“各位!”
山贼陈向众人拱手,说道:“今日之事怪我,我们兄弟说话漏风,此事稍后愿受责罚,切不可因为我们兄弟之错,连累讨饭张无辜受罪,这位朋友说的真假容后再提,且先由他去吧。”
众人见事已至此,含怒夹怨向后退去,正走到门口,忽然自大江方向响起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