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书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只觉得小腹那边在隐隐作痛。
待思绪清晰时,她才发现自己此刻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守在病床旁的裴潇潇见黎晚书醒了,激动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渴……”
听到黎晚书想喝水,裴潇潇忙站起身,倒了一杯水,让对方喝了下去。
“你终于醒了。”
黎晚书细长的眼睛在微笑,柔和的目光像星光一样澄澈,伸出手摸了摸裴潇潇的脸,“我以为我就要这样死了,然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敢?”
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对话。
见来人是席景禾,裴潇潇捂嘴笑了笑,“小晚书,昨天多亏席总送来的及时,你才能脱离生命危险。”
席景禾把粥放在了床头柜上,随后拿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似是察觉到席景禾有话要跟黎晚书说,裴潇潇识相地退出了病房。
此刻,偌大的病房只剩下黎晚书和席景禾两个人,安静得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见。
席景禾打破尴尬,柔声询问:“好点了吗?”
黎晚书的表情僵住,“好……好点了。”
“昨天为什么要救我?”
两人几乎同时把这句话问出口,尴尬顿时弥漫了整间病房。
“席总,你先说吧。”
席景禾眼底滑过一抹莫名的情愫,“你是我下属,下属受欺负了,上司难道不该出手相助吗?”
黎晚书看了一眼席景禾,见对方似是在等待着她的理由,不紧不慢地说了句:“从小到大,除了潇潇,第一次有人这么在乎我的生死,所以当时看见那一幕时,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了。”
“痛吗?”
黎晚书突然被席景禾这么一问,顿时一脸懵逼,回应说:“就这么被刀刺进去,肯定痛啊,费之妤下手也是真的狠,也不提前给我打一下麻药。”
席景禾的嘴角抽了抽,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下次还敢就这么没脑子地替人挡刀吗?”
黎晚书秀眉一蹙,“席总,我昨天可是帮你挡刀,你怎么还说我没脑子?”
“我不需要,下次做危险的事情之前先过一下脑子。”
说到这,席景禾看了一眼黎晚书憋屈的小脸,继续说:“怎么说猪都还是有个脑子的,怎么在你身上,我没看见你的脑子?”
“我……”
黎晚书有些无力反驳,早知道席景禾这么恩将仇报,她就不该替他挡刀,当初就该让费之妤多插几刀。
席景禾把粥拿了出来,舀了一勺递在了黎晚书的嘴旁,“喝。”
黎晚书有些受宠若惊,转念一想,毕竟她帮席景禾挡刀了,享受这等待遇也是应该的。
“谢谢美男上司。”
黎晚书刚喝几口粥,病房门就被人撞开了,见来人是苏阳,两个人都楞了楞。
“苏阳,你怎么来了?”
“姐姐,听说你被绑架了,所以我来看看你,我都快担心死了。”
说完,苏阳就拉住了黎晚书的手,似是在向席景禾宣示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