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我的女秘书。”

席景禾的回答简单明了，但在黎晚书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可是我总感觉跟奶奶之前就认识。”

席景禾没有回答黎晚书的问题，而是打开车门，转移了话题，“上车。”

待两人都坐在了车子里，气氛逐渐变得尴尬又僵硬。

黎晚书系好安全带，依旧不死心，追问说：“席总，您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那个问题。”

“时机未到，懂？”

黎晚书的秀眉微微皱了皱，“我是不是被利用了？”

席景禾深邃的眸子微顿，反问道：“你拿工资，我让你办事，这算利用吗？”

“不算。”

但在黎晚书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性质的事情。

“如果你心里实在觉得不平衡，改天我找财务，工资给你翻倍计算。”

“不用了，我就是问问而已。”

黎晚书的语气不冷不热，但让席景禾感到有些不悦。

“答案不满意？”

似是感觉到席景禾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愈发冰冷，黎晚书强硬的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满意。”

她敢说不满意吗？她要是把不满意说出口，席景禾很有可能会在这把她扔下车。

“你撒谎。”

“那不满意。”

“你……”席景禾的语气里充斥着无奈。

“席总，我说满意也不是，说不满意也不是，所以你想听什么答案？”

迈巴赫不知不觉中已经缓缓行驶到了复式楼前，黎晚书叹了一眼车窗外，“席总，我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黎晚书解开了安全带准备下车，不料却被席景禾一把扯了回来。

“你想干嘛？”

“等到那时候，我会跟你说。”

“好。”

其实，黎晚书真的很想问问席景禾口中说的那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但她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毕竟对方才是上司，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

望着黎晚书离去的身影，席景禾无奈地靠在了驾驶座上，轻叹道：“这一步，终究还是走错了。”

……

裴潇潇见黎晚书从回来后到现在一直在唉声叹气，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停，你赶紧跟我说说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黎晚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股脑儿躺在沙发上，“我不知道。”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会是席景禾惹你不高兴了吧？”

见黎晚书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裴潇潇捂着嘴，完全一副经验丰富的模样，“小晚书，你怕不是动心了。”

黎晚书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双手抓住裴潇潇的肩膀，也装作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不可能。”

话音刚落，黎晚书又恢复成了先前那副沮丧的模样。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说没有，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

“你才死鸭子。”

“你又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黎晚书又叹了口气，盯着裴潇潇看了许久，“算了，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或许我真的就只是心里不平衡而已。”

见黎晚书不想开口说，裴潇潇也就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