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黎晚书一番仔细梳理后，她顿时恍然大悟，“所以你那天问我都知道了？其实怕的无非就是事情败露？”

“嗯。”

得到陆昂的准确回答后，黎晚书的心突然有些痛，亏她这么信任他，结果这一切对方却只是在利用她。

“陆昂，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商业间谍这个词竟然会出现在你身上。”

“事已至此，别无退路。”

早在之前，陆昂就猜到了结局可能会像现在这样，但出乎意料的是，没有针锋相对，只有失望，除了失望却还是失望……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如果他不是凌氏集团派来的间谍，结局会不会不一样？然而如果没有如果。

事情都已经真相了，也没有必要再聊下去了，于是席景禾冲站在大门口的保镖做了个手势，示意让他们带走陆昂。

“陆昂，自首吧。”

“嗯。”

黎晚书眼睁睁地看着陆昂被保镖带下去，而此刻坐在办公椅上的她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席总，陆秘书真的没拿错剧本吗？”

“没有，这是事实，你得接受。”

席景禾没想到黎晚书和陆昂的交情竟会如此深厚，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让黎晚书旁听的，事后随便编个借口敷衍一下对方就行。

席景禾暗叹了口气，“都过去了。”

“那公司运营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早在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目的，所以我一直在等待时机。”

一想到陆昂竟然是商业间谍，黎晚书就有心理阴影了。

天天跟她朝夕相处，事事维护她的好同事，甚至是好基友，最后却是商业间谍。

越想，黎晚书的后背就越发凉，这一切都太恐怖了，她从来没想过，商业上的竞争竟然会如此之激烈，也没想过，有一天竟然可以亲身体验一回。

见黎晚书的身子一直在颤抖，席景禾起身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帮对方倒了杯水，“喝点水缓一缓吧。”

黎晚书接过水，一连喝了好几口，“我的心理防线会不会太脆弱了些？”

“很正常，毕竟刚出社会的新人跟我们这些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不一样。”

“所以这就是你要让我当女秘书的原因？”

“是，我早在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并没有利用你，我当时缺个女秘书，而你正好合适。”

“可是我从一开始就不够格，难道不是吗？”

席景禾深邃的眸子里滑过一抹黯淡，“迟早有一天，你会够格的！”

凌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因为陆昂的事，洪宇川在办公室里急得团团转，不停地在踱步。

而此刻坐在沙发上的凌尤倒显得异常从容不迫，“行了，别瞎转悠了。”

“凌总，陆昂一直不接电话，你说他的身份会不会败露了？”

“还没消息传来吗？”

“还没。”

洪宇川话音刚落，突然手机就弹出了一条新闻，他顿时大惊失色，“凌总，我们败了。”

“有消息了？”

洪宇川将手机递给了凌尤，“陆昂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