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鹿知道,席南柒就是这样的性子,虽然呢嘴上说着不喜欢权敬梓,可到底两个人这么磕磕绊绊小打小闹也过来了,这就算是磨合吧。
毕竟这世上,没有不磨合就能够相处好的人。
虽然安鹿不是看颜吃饭的人,可谁能架得住权敬梓那英气逼人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呢。
“对了,你刚才说,是权敬梓亲自去救的你?”
席南柒到现在才抓住话题的重点。
她明明记得,那天记者发布会,权敬梓好像就没离开过,那他是怎么做到去救安鹿的?等等,权敬梓和她是独处半小时,那也就是说,在权敬梓进化妆室前,他刚从方之言那里过来?
可权敬梓为什么要亲自去救安鹿,还是说,他想见的人,其实是方之言?
安鹿木讷地点点头,随后又补充,“也不算是亲自来救我,当时我被绑着,是看到权总走进来,他身边的人给我解开了绳子,后来那人就把我送回来了。”
安鹿努力回忆那天的场景,描述完了之后自己都赞同地点点头,像是在说没错就是这样。
席南柒也不知道该说安鹿是心大还是什么,也好,这件事没给她留下阴影,也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正当两人都吃着馄饨时,君惟琛的一条短信传进。
君惟琛说,最近有私生饭跟踪,他回国不久,不太熟悉这里的法律,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所以想要咨询一下有名的律师,看看能不能有办法能够解决这件事。
正巧席南柒和安鹿吃饭,席南柒看了眼在跟前‘豪气干云’吃着馄饨的安鹿,问了句,“你们公司的招牌叫什么来着。”
“哪个招牌?今天的那个辩护律师?”
席南柒点头,随后又道,“你把那人的号码给我吧,我有用。”
虽然安鹿不知道席南柒要做什么,可她们的关系一向铁,二话不说就照做了。
一早就知道席哲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席南柒也没把法庭上的事放在心上,和安鹿用过午餐后就回了医院。
下午的观摩教学,是有关标本解剖的,席南柒多少学了解剖学的知识,所以在后面的动手操作环节不至于进展太慢。
君亦歌和今天的主讲老师在外面楼道上交谈,目光却不自觉地看向里面的女子。
解剖室拉上厚实的窗帘,确保没有阳光透进。靠窗的一块角落,女子穿着白大褂,戴着的塑料手套上沾着黑色黏稠的液体,白皙修长的手拿着手术刀,而手术刀下,是一具福尔马林浸泡过的女尸。
无影灯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席南柒脸色浅淡,却没有丝毫慌乱的神情。
手起刀落,利落得就在一秒之内,席南柒已经完成了第一项采集。
“你这位学生,倒是难得地沉着。”主讲老师顺着君亦歌的目光也朝里看去,她们算是一起‘见证’了席南柒的解剖过程。
就算是学临床的学生,在第一次接触解剖的时候,难免会自乱阵脚。在实验室内她们接触到的最多也是活体动物。
所以这不仅考验人的操作水平,更考验人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