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歌以为席南柒是最近看书遇到了问题,答道,“脑部肿瘤能否治疗要看是良性还是恶性。恶性肿瘤也要看肿瘤分期是几期,如果两期以上就算切除了肿瘤,一定时间内也会复发,比较难治。”
“没有压迫神经的话切除概率还是有的,只是手术都有一定风险,开颅手术要在患者体质好的情况下进行,视情况定。”
君亦歌这些年做过的大大小小手术不少,涉及肿瘤的也有,她就把自己这些年积累的经验告诉席南柒。
所以,无论手术成不成功,危险都很大就是了?
席南柒昨晚想,如果爷爷一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肯定考虑过治疗,可爷爷非但没选择治疗,还一直撑到了脑癌突发死去的那天……
为什么不接受治疗呢,起码还有一线希望不是吗。
君亦歌见席南柒得到想要的回答,脸上非但没有露出轻松反倒有些忧愁,不由问道,“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席南柒摇头,“没事,那老师我先去例行检查了。”
席南柒的性子向来是报喜不报忧,脾性和那人简直如出一撤,君亦歌只好点头,没说话。
很多时候她都会把席南柒错认为那人,可那人已经去了不是吗,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君亦歌收回落寞的目光,看向空白的草稿纸上写了一个人名。
她慌忙用笔划去。
疯了,她怎么会写傅东阳三个字。
每天的例行检查结束,席南柒好不容易才坐下来,细想刚才君亦歌和自己说过的话。如果真的是无药可治,那爷爷也没必要一直瞒着自己。
他会那么突然地死亡,一定还有别的隐情是她不知道的。
头还是一如既往地疼,席南柒想不出任何缘由能让席老隐瞒不告诉自己。零零散散的画面浮现脑海,却拼凑不成连贯的场景。
直到手机传来一条简讯,席南柒瞥了眼,看到上面的发件人,神情才稍缓。
君惟琛是真看中这场酒会了?有必要这么庄重么。
席南柒唇角不自觉扬起笑意,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和君惟琛相处的时候,她会觉得很舒服,仿佛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也不需要劳神费心。
回想她第一次见到君惟琛,觉得他是不好相处的,没想到半个月下来,他倒是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叮——”又一条简讯传进。
是安鹿发来,说她就在医院边上,一起吃个中饭吧。
席南柒回了个好,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她换下白大褂往外走,路过君亦歌办公室时,女人并不在里面。也许去看诊了吧,君亦歌能够闲下来的时间是真地少。
可正是因为她这么努力,才有了现在的成绩不是吗。
安鹿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本来是接了席明的案子,谁知道被告人席哲却越狱被就地枪决,这件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不过最近他们又接了不少案子,其中有一个最让安鹿上心。
想来安鹿长这么大,能让她芳心萌动的男人少之又少,而能让安鹿耐不住想要分享给席南柒的,更是罕见。
亏得席南柒没喝水,不然在安鹿给她看照片的时候,非要一口水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