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席上除了傅东阳谈起生意,君亦歌偶尔附和几句之外,听不到其他声音。
君亦歌见状,心底不免一沉。
这种状况比她想象得还要糟糕。
是她一直看错了,席南柒这种性子,怎么会轻易原谅,又或者是轻易放下。
一顿饭,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结束得不了了之。
饭后,席南柒主动帮君亦歌收拾,却是躲进了厨房。
“她看上去好像很怕你。”傅东阳见席南柒颇有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从酒柜上拿了两个高脚杯。
虽说是调侃,可傅东阳的话却是没说错。
比起之前,席南柒现在的态度让人咋舌。不是相爱的两人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权敬梓阴鹜地睨了眼面前这个姑父,薄唇紧抿。
不得不说,若要从权敬梓这闷葫芦嘴里听到些什么,怕是难如登天。
这么多年了,权敬梓一贯如此,也亏得傅东阳早已见怪不怪。
他本是想给权敬梓支招,却发现要开口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的事尚且乱作一团,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指点别人。
不过是彼此彼此。
傅东阳开了瓶珍藏的朗台,倒了一杯递给权敬梓。
男人迟疑,没有立马接。
“反正有助理来接你,怕什么。”傅东阳倒是说得轻松异常。
男人这才接过他递来的酒。
这才像样,以前那么冷漠的人,有一天还不是要败在一个情字上面。其实仔细想想,他和权敬梓没什么不同。
只是权敬梓得到过席南柒的真心,而他呢,恐怕君亦歌这辈子都不会把真心交给他了。
朗台性烈,权敬梓一口闷了下去,剑眉拧成一条线。
傅东阳见状,笑得痞气异常。
他见过这么多人喝酒,却没人喝得像权敬梓这样凶,直接闷,倒是他能做出来的。
君亦歌和席南柒从厨房走出就看到酒柜前的两男人。
傅东阳平时应酬多了,酒局向来来者不拒,酒量自然不用说。可权敬梓,据席南柒所知,他很少碰酒。
“傅东阳,你在做什么!”君亦歌不悦朝他们走去。
他是疯了吗,明知道那酒有多烈,还灌权敬梓喝下去,是存心不拆台不舒服是么。
君亦歌平时也没少对自己疾言厉色,傅东阳早已习惯,男人绝美的唇上扬,高脚杯在手中摇曳,“阿亦,我这可是做了一件好事。”
没君亦歌想得那么不堪。
君亦歌瞪他,目光有些心疼拿过权敬梓手中的酒杯,“不早了,你和南柒早些回去吧。”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权敬梓会落得借酒消愁的境地。
他是权敬梓,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是权夏的骄傲,怎么能这样……
“南柒,你来扶他一下好吗?”君亦歌目光央求。
她是真拿权敬梓和席南柒没法了,既然是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