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枪战,女子的眸光不由得黯淡了下去。
“我就说什么持枪的人最可怕了,你看我们才来了爱丁堡一年,就碰上了这种事。嗯,我记得前些天我们公寓附近也发生过枪战来着——”安鹿并没有注意到女子的脸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安鹿是有口无心,无意和她提起这些事。
可席南柒算是这两场枪战的参与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发生枪战的源头在哪里。
女子的左手还缠着纱布,那晚的玻璃刺入掌心并不深,可血却怎么都止不住。
后来席南柒也没怎么管这个伤口,比起男人腹部中弹,又替曾经替她挡过一枪相比,她受的这些伤根本不算什么。
血流不止是什么场景,席南柒想她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
“嗯,最近出门要注意安全。”安鹿并不知道这些事,索性席南柒也打算告诉她。
这些事没必要告诉安鹿,她希望安鹿可以活得自由自在,至少不像自己......
席南柒的口气轻松又带着敷衍,安鹿倒是微微发怔,可看着女子左手略微艰难地拿着小勺喝汤,她的唇随之抿起。
夜里,席南柒完成了最后的论文修改,将它存好发送给教授后,才算是了却了一件大事。
修学结束,回国的日子也不远了。
她想起答应君惟琛要飞伦敦几天,席南柒皱了下眉头,突然从床上下来,去收拾自己的衣服。
也算是一个契机吧,其实她不仅是为了君惟琛去的伦敦。更因为,她心底有太多疑惑想要知道答案。
而在伦敦的某人,肯定能告诉自己这些背后的隐情。
席南柒和安鹿是半夜的飞机,从爱丁堡到伦敦已经是隔天清晨了。
她们才刚下飞机,就见好几排保镖站在出口,将人流隔开,而外面停着不下数十辆豪车。
这阵仗,倒是让安鹿惊得险些掉了下巴。
她以为自己只是陪席南柒来伦敦,最多也算是旅游,可没想到君家竟然派了这么多人来接她们。
果然,君大少出手就是不同凡响。
席南柒也是没想到,君惟琛竟然这么大排场来接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接待某位国际贵宾。而更让她意外的是,一年未见的君亦歌也在人群中。
“南柒。”君亦歌的气色不错,语气也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动听。
被她这么称呼,席南柒倒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她们还在靳城的时候。
“老师。”席南柒还是按照习惯称呼她。
毕竟,抛开身份,君亦歌就是自己的老师,她很尊敬女人。
君亦歌笑得温婉,目光也朝她身后的安鹿看去,有些试探问道,“这位是?”
安鹿虽说平时和席南柒交好,可见过的上流人物也没几个,加上君亦歌气质出众,放在人群中绝对是鹤立鸡群无人可及。单是礼仪这块,安鹿便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