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和当初他侵犯了权夏后的眼神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权夏,权夏,我是君谨修啊,我来了——”男人突然变成手足无措的孩童,面对眼前这种场景无从下手,他的嗓音里全是害怕,还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悔恨。
当初他的确是侵犯了权夏,可怎么说也只是他一个人。
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男人侵犯她,她不是权正的女儿吗,她不是权正最宝贝的掌上明珠吗,怎么还会经历这种事。
女人闻声,死水沉寂的眼底终于有了松动。
眼珠慢慢往下转动,她看到了逆在光中的男人。
“别怕,我来了,权夏——”男人压根想不到其他,他伸手就去抱起女人,下颚抵在她的肩头,像是如获至宝。
房内的气氛低沉压抑,除了男人的声音,连刚才的那些人都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而就在下一秒,君谨修睁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怀中的女人,薄唇随即溢出了血渍。
目光往下看去,一把短刀插在他的小腹,位置分毫不差。
他连权夏什么时候动手拿刀都不知道。
“......你,你要杀我?”饶是君谨修,也没想过权夏竟然会直接捅他一刀,她的身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不过很快男人便也想出了所以然。
她那么恨自己,几度恨不得杀了自己,现在有了接近他的机会,怎么还会白白错过。
“权夏,你不该捅这里——咳咳,心脏的位置在,在这里——”君谨修闷着的一口血突然吐出,血渍几乎染红了他穿着的白衬衫。他的手指往上移动,指在了心脏的位置。
她学医,不会不知道刀子捅在哪里最快致命。
握着短刀的女子似是置若罔闻,看着男人的脸色一寸寸苍白下去,她原本白净的手上也沾上了温热的血。
她看着男人的目光,始终冷彻入骨。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眼神,甚至连握刀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够了,暂且留着他一条命。宝贝女儿,你可以回来了。”就在双方僵持时,一道苍老却不失中气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君谨修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
宝贝女儿?
这一切都是权正一手安排好的?
闻声的权夏像是个机械人,她毫不犹豫地推开男人,也没管那把刀是不是还扎在男人腹中。她面无表情地套上衣服,赤着双足往外走去。
一步一步,就和过往一样,重复着在自己眼前离去的场景。
“咳咳,别走,不要走——”君谨修被女人这么一推,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上。他伸出手往前够,想要抓住些什么,可除了看权夏消失在自己视野中,他什么都抓不住。
别走,权夏,你不要走。
短刀随着男人的动作捅得更深,大滩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