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和傅东阳的关系不太好,连带着权敬梓和男人间的关系也僵持。难得从他口中听到姑舅这两个字,君亦歌心底还是有些欣慰的。
“好,到了南美我会告诉你的。”
很快,飞机按照预定航线飞行,君亦歌关了机。
她靠在机窗上,俯瞰伦敦的大陆,心底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戒指从她膝上滚了下去,君亦歌回神去捡起。
虽然过了十年,可戒指却依旧没有失去它应有的光泽。除了款式老旧了些,和新婚那天也没什么不同。
他们的戒指被傅叶欢‘保管’了十年,虽然想起会觉得很不舒服,可至少它还在。
戒指都还在,她和傅东阳之间的关系还能和以往一样么。
君亦歌啊,为什么你会这么急不可耐地飞往南美,仅仅只是听到傅东阳可能因为自己出事,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做出决定吗。
戒指被女人勾在指尖,折射出光亮。
女人的眼里慢慢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
嵯峨的权家别墅,森严之气一直笼罩在这片地域。一望无尽的廊道上,佣人按照规矩行走,每个人手中都端着一个托盘。
阳光被投掷到波光粼粼的水面,又透过水面反射过人眼。
两旁安置的沙发座椅上,坐着一个老人,而他身后,保镖负手站着,恭敬到挑不出半分差错。
老人面前,半跪着一个状似血人的男人,他一身衬衫血渍斑斑,西裤颓败,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丧家之犬。两名保镖扣押着他,逼迫他仰起脸。
“怎么样,只是这种程度的刑罚,对作为君氏家主的你来说,应该算不了什么吧。”出声的是那名老人。
虽说他看上去颇有些年纪,可单从脸上来看,却是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岁月痕迹,英气与威严尽露无遗。
连发话的声音,都中气十足到令人望而生畏。
君谨修被保镖按着双臂,腹部的伤口更大程度地撕裂开来。他的薄唇隐隐有过血渍,闻声倒是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没想到,你竟然熬了二十多年才想要我性命。”
他以为,当初他侵犯权夏后老人就会派人一枪崩了自己。
可是没想到,权正这种心性的人,竟然硬生生熬过了二十多年,等他主动踏入南美大陆,才下手动自己。不得不说,这种忍耐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及的。
沙发座椅上,坐的老人正是权氏当家,人人望而生畏的权正。
“如果你提前踏入南美,兴许我会早点要了你的命。”
权正说的没错,这么多年君谨修一直盘踞在英国,别说是踏入南美,就连伦敦君家都极少出。
他这样,无异于是做缩头乌龟。
权家虽说在南美道上混得很开,也如果要动及作为英国龙头的君家,没有一定身家都是赔不起的。
权正本来没打算要君谨修死,可这一次,他自己不管不顾地往枪口上撞,他又哪里会放过这个讨要利息的时候。
他的权夏,死在席北瑾和君谨修等人手里,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