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是路人视角拍的一段二十秒的视频,正是虞晚饰演的柳如馨被男主押在城楼上示众,从城墙一跃而下的镜头。
跳下去的部分吊的威亚,视频没拍到,主要集中在柳如馨跳下城楼前最后看着男主的那几秒眼神戏。
初见时少女般羞涩,不舍,又带着几分颇为壮烈的释然。
悲剧最令人遗憾和意难平的,它带着一种悲怆的美,更容易撞击人的内心。
就连虞晚自己看到这段眼神戏的时候都被震撼了。
虞晚的粉丝也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怼人都怼得士气十足。
评论中黑她的人依旧不少,毕竟她黑子多,但风向已经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
【这是虞美人吗,说起来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她上热搜跟人撕逼了,我一点都不习惯。】
【这段眼神戏吹爆,晚妹,我爱你。】
【剧还没上呢,男女主都没动静,一个恶毒女配就开始拿路透炒作了,可真够恶毒的,心疼肖景天和周芯莹。】
【别带我家哥哥,抱走我家哥哥。】
【也抱走我莹姐,我家姐姐独美。】
【我看过原著,柳如馨完全是草菅人命,为了自己的爱情葬送了几万士兵的命,弄得城里的百姓生灵涂炭,三观不正的恶毒女配,有什么好吹的。】
【楼上,演员和角色分开好吗。以及,一部剧不可能全是光伟正的角色,没有反派怎么突出主角,长点脑子,谢谢。】
【其实虞晚的演技的演技一直都不错的,不过是前两年被傻逼青春偶像剧耽误了。】
【我有预感,虞晚签了玉丰之后要逆风翻盘。】
……
虞晚把手机还给宋琰,黑她的人照样黑,好在他们的关注点终于放在她的演技和职业素养上了。
跟宋琰一起在影视城玩了一天,说是玩,基本就没出过酒店大门,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房间里。
宋琰倒时差,中午差点坐在沙发上睡着,虞晚把他拉起来:“去我床上睡。”
宋琰本来在沙发上睡得好好的,一到虞晚床上就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把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用小号跟黑子们对骂的虞晚都惊动了。
虞晚放下手机走到床边,在宋琰额头上摸了一下,又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有点热,是不是发烧了?”
宋琰从床上坐起来,闷声:“没发烧。”
“被你的被子闷的。”
女人睡过的被子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浅香,钻进人鼻孔的时候被放大了无数倍,闷得人喘不过气。
本以为自己占了便宜的宋某人这才发现,自己凑到虞晚的房间来,完全是在找虐,自己虐自己。
虞晚看着宋琰,他穿着自己的衣服,只搭着一条薄被,秋天早到了,开着窗,没道理会感到热和闷。
虞晚伸出手:“来,我给你把把脉。”
宋琰很配合地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任由虞晚在他手腕上摸来摸去,终于找到脉搏,给他把了把脉。
虞晚:“三个月了吧。”
宋琰笑了一下:“对,你的种。”
虞晚在宋琰的手心上挠了挠,发现这货根本不怕痒,然后遭来了一顿报复。
宋琰把虞晚摁在床上挠:“求不求饶,嗯?”
虞晚怕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躲着,边笑边求饶:“大人,饶命。”
宋琰终于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点暧昧。暧昧他倒是不怕的,甚至于还很喜欢。
虞晚躺在床上,宋琰跨过她身侧,跪在她腿边,他只要一弯腰就能把她压在床上,这已经不是暧昧,是色.情了。
宋琰从虞晚身上起来,下了床,声音不自觉地染上了几分低哑:“我今天晚上不在你这睡了,跟李秘书挤挤去。”
再这么待下去得出事。
晚上八点钟,宋琰从沙发上起来,正要走,接到赵辞的电话。
赵辞的声音听着有些忧郁:“听说你回国了,出来喝酒,老子失恋了。”
宋琰:“我不在市里,在影视城这边陪晚晚,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赵辞顿了一下,气得想把电话摔了:“对一个刚刚失恋,悲痛欲绝的人撒狗粮,你的良心呢?!”
宋琰:“真没有,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今天晚上回不去,明天上午回市里,到时候联系你。”
想了想又颇有良心地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想开点,下棵草更好。”
虞晚靠在窗边,听见宋琰的话,夜景也不看了,这些男人怎么回事,刚丢了一棵草就开始想着找下棵草了。
宋琰看见虞晚的脸色,忙自救道:“你反正经常换女朋友,不像我,我独爱一枝花。”一边对赵辞讲电话,一边冲虞晚抛了个风骚的媚眼。
虞晚回了他一个白眼。
赵辞不想跟宋琰聊感情上的事了,这个人看着在安慰他,怎么听着都像在撒狗粮,让他这颗本就就千疮百孔的心变得雪上加霜,于是很聪明地转移话题:“虞晚什么时候回市里?”
宋琰:“当然是明天跟我一块回去,坐一辆车,我先把她送回我那套婚房,再去公司开个会,后天中秋节,跟她回去看她妈妈,看完她妈妈带她去我家吃晚饭,吃好晚饭再把她送到她妈妈家。”
赵辞忍无可忍地打断宋琰的话:“我的意思是,等晚妹回来了,就可以签香水代言合约了,没有人问你中秋节的打算。”
宋琰道歉得很没有诚意:“哦,是我误会了。”
“中秋晚上我回祖宅,等陪我家人吃好晚饭,送晚晚回好家,你过来找我。”
宋琰家跟赵辞家离得很近,步行七八分钟就能到。
赵辞:“行,你提前去酒窖把你爷爷藏的酒偷出来,后天见。”
挂了电话,宋琰收起手机,庆幸跟虞晚签了情人契约,不然她不会跟他去他家过中秋节的。
第二天一大早,李小茉帮虞晚一块收拾东西,收拾好,虞晚打了个电话给宋琰。
很快,宋琰从他和李秘书住的那间房过来了,把虞晚的行李箱拎了手上:“里面装了什么,这么沉?”